【全职/叶黄】《经春》21-30(34)

然而人在江湖，还是讲情义，分歧出现了，也只当他太年轻。
“后来我还是回去，帮他管那些夜总会、会所和棋牌厅，那些生意我推说不懂，渐渐远离。他很快提拔了别的人上来，手下总要有人办事，但不是谁都像我一样不懂事。”
这之后有一段平静的时期，他只做好分内事，依旧是年纪轻轻就风头无两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鞍前马后，一群男女争相贴附。
现在回想，他其实早就厌了。酒气钱气脂粉气，他在这些玩意儿里滚过多少年，觉察不出任何意义。
“后来出了一件事，那年我23，宁城的一起杀人案，死者是我们那里的一个坐台妹。警察一路查，查到嘉县，查到我。”
“负责办案的刑警里有一个叫苏沐秋，那年警校刚毕业，因为成绩优异表现突出，被直接分配到宁城市局刑警大队实习。”
他继续道：“那个坐台妹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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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过分引人入胜，再加上叶修叙述时低而哑的嗓音，简直就像是在听什么深夜电台。
于是乎叶修说到一半，一低头，就看到黄少天紧张兮兮地小脸，并且很恰到好处的，故作镇定地咽了下口水，还不忘催促他，“继续继续，后面怎么样了？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系吗？”

叶修嗅着淡淡的烟草味道，目光愈发沉下去。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她叫晓娟，来我们这里做事的时候和你年龄差不多，未成年，但谎报年龄，被我发现，把她拎去白班当服务生，过了半年她成年了，又主动要回到夜班。”
夜班要做什么不言而喻，晓娟坦坦荡荡，说自己缺钱。
“她做了一年多，因为能说会道，业绩不错，我知道她攒了一笔钱，同时听说她其实在老家有个男朋友，她家人以为她在外面打普通的工，并不知道她是做这个。”
叶修随即一哂，“这种事倒也常见，我见过很多。”
晓娟姓什么，到最后叶修也不清楚，在叶修眼里晓娟只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无数女孩子中很普通的一个。唯一比较特别的是，她后来被一个店里的常客看上，那常客喜欢她，每次都点她上钟，后来还频繁包夜，给她花了许多钱，买名牌包，随手小费塞几千块。
“这种事多少人求而不得，无论是被老板包走做小也好，还是在这人身上赚一笔钱去做自己的生意也罢，大家都很羡慕她。没过多久，晓娟就找到我，说她要走，让我开个数目，她去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