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镜又重磨(11)(3)
那是一个细腻而温情的吻。空气里弥漫着云南白药的味道,解雨臣感觉连自己嘴唇都沾上了药的苦涩。而着附着苦涩的唇却被瞎子细细描摹了一遍。瞎子的手在他后颈处来回抚摸,慢慢的摸上了头发。嘴上也从刚开始的试探,转变成了深浅交替的纠缠。解雨臣感觉到,托住在他脑后的那只手逐渐变得用力起来,自己的身体正被瞎子被死死地摁着往怀里带。解雨臣几乎整个人伏在了瞎子身上。扫过上颚时解雨臣感到细细的痒,随即喘出声来。之后就是难舍难分的交织在一起的缠绵。这次的吻并不像酒醉后那样激烈,平淡中带着温馨。两人都闭上眼睛,听着彼此的心跳声,享受着这漫长的缠绵。 末了,瞎子又说了一次“跟了我吧”。 解雨臣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成为恋人后的日子也没有什么特别。他们几乎没有热恋。瞎子新找了一家精神卫生中心继续工作。解雨臣一样白天在医院坐诊,晚上在公司处理解家的事情。
瞎子搬到解雨臣家里同居。只是解雨臣很少回家。他太忙,大部分时间都在解家公司的办公室里休息。刚回国重新接手事务,他常常工作到深夜。办公室旁边的隔间里有床和浴室。时间太晚了他就睡在里面。有时瞎子觉得太久没见面,也会向他抱怨两句。他不说话,但也会在瞎子抱怨完的第二天不管忙到多晚都回到家里住。他还会定期的给瞎子打钱。 从某种意义上讲,在那段日子里,他解雨臣也算得上是个合格的恋人。 尽管在一起了一段时间,解雨臣依然不确定自己对瞎子到底是什么情感。或许是他不敢去确认。这些日子里,解雨臣能感受到来自瞎子的体贴和照顾,那是与瞎子吊儿郎当的外表完全相反的铁汉柔情。可在心里,解雨臣却总把自己置于一个虽是可以抽身而去的状态。他在强迫自己不要去习惯有瞎子陪伴的生活。尽管当着瞎子的面他并未表露出分毫,还是以恋人的角色陪伴在侧——从小学戏的好处就在这里,只当是融入角色就能避免美化心口不一之后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