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光】花镜。(9)

源赖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伸出双手几乎是暴怒地掐住了鬼切的咽喉。他用力将鬼切的脑袋压向自己的身体，强迫着付丧神与自己对视。
“‘你’是我的。”源赖光沙哑着嗓子，开口时嘴间露出许些细碎的呻吟声。
“我是您的。”
说罢鬼切动了下腰，惹得身下之人肌肉痉挛了一下。
两人不知折腾了多久，直到新月完全破开白云柔软的身体，将自己长长的部分埋在温暖的港湾，鬼切才恢复了许些清明，想从主人的身体里退出来。
“如果你敢离开源氏半步。”不知是否是因为酒精充斥了大脑，亦或是情欲将大脑完全带入了极乐的梦乡，源赖光的意识混沌起来，看上去只是本能的抓紧了付丧神的脊背，在对方身上划下了血淋漓的抓痕，“我就把你抓起来吃掉。”
鬼切再看见那面镜子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镜子上的封印不知何时被解除了，光滑的镜面就这么反射着太阳的光照，衬得源赖光的房间亮堂堂的。

付丧神想起那日自家主人说的话，心头更是一紧，趁源赖光不在之时进入了主人的房间，拿起镜子想要一探究竟。
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镜子的本质。
失去封印的镜子像是死去之人所看到的走马灯，反射出的镜中世界呈现出了不曾见过的东西，鬼切仔细观望着，才发现镜中似乎是一个女人，女人坐在床榻上，而床榻边……是自己的主人。
叁.
“你又来了。”女人半躺在破旧的床榻上，声音沙哑地说道，“你可真是不死心。”
被嘲讽的男人没有反驳，擅自从桌边拉出一把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上去：“天皇阁下在到处找您。”
女人看上去病得很重，全身上下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肤，她的双颊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球因脂肪的流逝镶嵌在脸上尤为地明显。她自嘲地笑了一下，连带着的是剧烈地咳嗽声，旁人听去她似乎是要将肺部咳出来了：“源赖光，源大家主，您难道不知道我跟着你回去的话，我面临的会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