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光】花镜。(11)

“那不是……更好吗？”女人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像是即将损坏掉的风铃。她疯了一样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将仅剩的黑发连根拔起，拽出一小块剥落下来的皮肤，暗红色的鲜血顺着头顶流了下来，“他骗了我！！他骗了我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你不要拦着我！！！”
女人的身周出现少许黑气，怨气随着她的喊叫越来越大近乎要包裹住她的身躯了。白发的武士皱起眉头，冷眼看着对方跪缩在床头，逐渐被黑气覆盖掉。
……。
“把刀给我。”源赖光缓缓侧头，向着门外说道。
肆.
那日过后，鬼切与源赖光的关系似乎悄悄发生了变化。
不知是否是被人类的气息沾染过头，鬼切越发地有些向人类靠拢。原本近乎木讷的感情像是被打开了什么不知名的开关，有时候连源赖光都招架不住了。
他从来没想到，有招一日鬼切能够主动地从背后环抱住自己。尔后黑发的武士那双不老实的手隔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来回滑动，最终伸进衣摆下面，抚摸着沾着早晨残留的液体的大腿根。

“别乱动。”源赖光抓着鬼切的手腕想将他推开，不料对方却贴得更紧了。
对方微冷的气息攀附上源赖光的耳郭，让年轻的武士软了半边身子。可这时，鬼切适时地停住了手，轻声说道：“公主确实被骗了。”
源赖光怔在原地。
“你都知道了？”他的红眸收缩了一下，抓着鬼切的手陡然松开了，给了付丧神可乘之机，“你知道了多少？”
鬼切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将双手圈在源赖光的腰上，额头抵在对方肩头，用一如既往的语气回答：“大概是全部。”
“怎么？对她产生了怜悯之心吗？”
“不。”付丧神这回答得干脆，眼中不自觉地出现了些狠厉，“我尊重主人的任何意愿，那个女人愚蠢至极。”
“无聊。”源赖光甩开鬼切的手，将对方弄得发皱的衣服下摆理顺整齐，“不需要你加以判断什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不会离开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