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蝴蝶腐尸(6)

“放什么歌？”他的同伴走到那个留声机旁边，找了张碟片，“这家伙的品味居然还不错，都是古典乐。”
“那就《风流寡妇圆舞曲》吧，”乔瑟夫说，“在你左手边的第二层，露了一点边框出来，”然后他伸出一只手，不合适的服装，不合适的场合，乔瑟夫行了个标准的英国贵族礼节——这是西撒完全想不到的，“Signore，你会跳女步吗？”
“喂，JOJO，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条子要来了，我的感觉很准的。”西撒慢条斯理地舒了口气，“再做点什么吧，你懂我意思的。”
“哦哦哦！你的意思是！”乔瑟夫把目光从漂亮的家具和精致的吊顶上移回同伴穿着紧身服装的身体，“倒也不必这么心急吧，西撒？不如我们干脆用一下浴室？”
那天西班牙塞维利亚的高级社区发生了一场火灾，一座独栋别墅被烧得近乎报废，房屋里的人已经无法辨识面貌，只是有人推测，或许是这座房子的主人凌晨时候醉酒归来，打翻了烛台之类的东西。
西撒站在废墟外半英里的高地上抽烟，乔瑟夫坐在草地上看着他。草丛里有一对蝴蝶的尸体，各缺了一边翅膀，头挨着头卧在一块儿，已经有些轻微的腐烂了，但乔瑟夫还是捧起了它们。

不远处的湖面上两只水鸟在戏水，翅膀挨着翅膀，看起来也好像各缺了一边一样。
“喂西撒，”他捧着两具尸体对西撒打了个响指，“我们活着的时候大概就像那两只鸟。”
西撒低头看看他的掌心，无言地抬起头，那栋别墅到现在还在冒着黑烟，直升机很快就要来接他们，下一个任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都无所谓了。
“蝴蝶很好，”他说，“至少他们是相爱的。”
fin.
看的时候其实可以听听《风流寡妇圆舞曲》，那个杀死宠物的情节灵感来源是王牌特工，想了想觉得还是标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