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赎身(3)

“所以，令千金遇上了采花贼?……”向来冷面的陆绎坐在桌前，此刻的表情也有了裂痕，无奈扶额。
岑福索性转过了身，眼不见为净。
“这怎么能算是小事呢!她可是我的掌上明珠!如今此事一出，她之后还怎么过活!”扈大人把桌子拍的咔咔响，面红耳赤。
“可我们锦衣卫不管这……大事啊……”
岑福退了几步，移出了陆绎的余光范围，肩膀抖得厉害。
“有!有大事!”扈大人似乎才想到重点一般，将一摞文件猛地搬上桌。“陆佥事和岑校尉不妨先看看这些公文的内容吧。”
在外人眼里，锦衣卫大部分都是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可是作为当今圣上的左膀右臂，怎能在书面工作上无所作为?岑福掀袍坐下，翻开一本公文便读了起来，一目十行，不愧于北镇府司岑校尉的职称。
“大人，这些都是关于边境抗击倭寇的作战记录。”公文量多，锦衣卫锻炼出的速度也不慢，不一会儿便了解了大半公文的内容。

“可是这些公文出了问题?”陆绎屈指敲桌。
“这些公文本身乍一看是没有问题。”扈大人从袖中掏出一张帕子抹了把汗。“可它们是被人掉了包。”
“扈大人，这些公文可是要呈给皇上的，万万不可胡说!”
“我哪敢啊!”扈大人欲哭无泪。“我虽记性不好，记不得写过的内容，但我用的纸可是特制的，细摸能摸出白鹤的纹路。您且再看看这张。”扈大人从方才岑福读过的公文中抽出一张纸，规整平滑。“这张料质虽也是高等，却没有我那暗纹啊!”
“扈大人，您先别慌，您是何时发现公文被调换了的?”眼见这兵部侍郎急得都快把自己的胡子揪下一撮，岑福倒了杯茶，往他手中一塞。
“就是在小女出事后的那个清晨。”
陆绎看向岑福，后者稍稍点头，二人先与扈大人道别，回了客栈。
“是巧合?”陆绎站在窗口，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公子觉得呢?”岑福坐在桌前乖乖沏茶，修长的食指在水面上一晃而过，拈起一片茶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