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乙女】天上月(3)

“我叫贾咳子。如果你想吃糖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吴生没了回应，贾咳子也不着急，自顾自地重新拉起了行李箱，果不其然，在几秒后等到了嗫嚅的低语，却不是自己预想中的答案。
“我可以叫你咳子吗？”吴生稍稍仰起头，倾斜的角度让碎发落回了耳侧。方才只是随意一瞥，贾咳子这才看清了女孩的神色，她的嘴角下意识地勾着，像是戴上了一副讨好的面具。
只是那双眼睛充斥着暗红的血丝。
“可以。”贾咳子拖着已经布满划痕的箱子，路过了邻居家的窗口，入眼的不是居民楼内随处可见的防盗网，而是一根根铁栅栏，隐约能透过缝隙瞥见一张小床，脚步顿了顿，后又转向了吴生。
“我跟那些人不一样，所以，称呼便随你喜欢吧。”
居民楼内的住民很少来到贾咳子所在的这一层，就算是物业有通知也多是通过电话联系，于是也就没有人知道贾咳子与吴生的关系，包括那个天天摔瓶子的酒鬼。

吴生翻找着被彩笔涂得面目全非的书包，总算将一摞作业本摆上了桌面，刚打开台灯，就见着墙面上映出了一道影子。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贾咳子站在铁栅栏外，从缝中递给了吴生一根棒棒糖，是葡萄味的，又从胸内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张消毒湿巾。“擦一擦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吴生瞥了一眼身后暂时毫无动静的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颊和手臂上新添的伤口，时不时倒吸一口凉气，就是不出声。
“我都听得见。”见着湿巾被丢入了垃圾桶，又被女孩塞进了最下层，贾咳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学校怎么样？”
“没什么变化，对于我来说，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挨打而已。”吴生将垃圾桶踢回角落，转身就看见了贾咳子不赞同的神色，好笑地凑到了栏杆前，向外伸出了手，抚平了他皱起的眉间。“我早都习惯了，你还生什么气？”
“你好歹对自己上点心。”贾咳子叹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你竖起的食指堵住了口舌。“我对自己很上心，所以我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