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乙女】天上月(6)

“刚结婚就去？你不怕到时候被戴帽子？”吴生隐晦地瞟了眼穿着精致的苏英，她与这破旧的居民楼格格不入，一看就是个不安生的。
“这不还有你帮我看着嘛。”贾咳子笑道。说起来奇怪，贾咳子的五官根本与温柔一词搭不上边，只是那一双杏眼柔化了一切，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眼尾翘起，眸中波光粼粼，倒像一个流落凡间的闲散神明。只是接下来的对话，就把这位神明拉回了人间。
“说起来，你有银行卡吗？”看着你疑惑的神色，贾咳子补充了一句。“十一仓的工资不少，我每月的结算汇一半给你。”
“别这个表情，你不是还想考去寄宿制的高中吗，花费肯定不少。”
“既然那个男人不尽责，那么就由我来养你。”
吴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不知道第几次被隔壁屋的动静吵醒，吴生披上了外套，忍着一腔怒气溜出了房门，踹上了邻居的铁门。
“小兔崽子，干什么？”来开门的女人脸上还带着欲色的潮红，不耐烦地瞥了眼面前的女孩。“没听见我们正忙吗？”

“你他妈还有脸说！”吴生气急，一把钳住了苏英的胳膊，指甲嵌进了肉里。“你住着咳子的屋子，用着咳子的钱，你还养男人，你有没有点良心！”
“良心？快活就够了，哪来的良心？”女人勾了勾嘴角，猛地推开了因营养摄入不均而还没有自己肩膀高的女孩，刚想回屋，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背后一把抓住了吴生的头发，不顾后者的挣扎，将她摔在了酒鬼刚准备打开的屋门上。“叔叔，你家这小孩儿有点不听话啊，怎么会跑来我家门前闹呢？希望叔叔好好管教一下啊。”
苏英的样貌算不上美艳，只是化了妆，丑女也能变天神。还没醒酒的醉汉盯着女人略有些暴露的睡裙，连连点头称是，一关门，就将吴生丢进了里屋，随手抄起了身侧的晾衣杆。“叫你给我丢脸！早就知道你跟你那母亲一个德行！”
吴生趴在地上，一声不吭，也不挣扎，只是在掌心掐出了血痕。
适用于小学生的幼儿床已经容不下吴生了，她蹲坐在窗前，借着月光看向亮度调到最低的手机，高了会耗电，那个酒鬼至少还懂得要交水电费，如果让他发现电费变多了，不用问，肯定又是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