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切】薛定谔情人 08（补档）(2)

我一改态度，粗暴地将他一把推到沙发上。
他磕磕绊绊地被靠枕接住，一时不知所措。双腿茫然地搭在把手上，裤腿勒紧，被遮挡的轮廓一展无遗。
我注视他的眼睛，“对自己这么自信？”
他抿抿唇，被他强行忽视的羞耻心终归重新被他想起。他不太有勇气面对“审问”，下巴收敛，只敢微微抬眼看我——这个误会他被“羞耻”击溃的猜测很快便被我自己否认。我意识到自我此时的视角，胜者、上位者的俯视，完完整整地将他那张写着因对情欲的渴望而走投无路的脸看在眼里、尤其是泪痣……
我意识到，这不是他的退让。
他在进攻。因为吃不准我的口味，只好物尽其用他的美貌。
“没有，”他短暂地停顿，“只是以防万一。”
“防什么？”
他无声地说了一句话，显然还没有胆子将自己的想法如数告知于我。或许是怕我“爱干净”，也或许只是不确定于我是否有这个“好习惯”。
我走近，扶着椅把俯身，“很有经验，啊？”

我将他的鬓发向后拂去，指节撞上他的颧骨。梅雨季节，空气黏腻，可静电却还是发生了。他半清明着，被电得一个激灵，连忙摇头：“没有，老师。我以为这是最基础的生理卫生知识。”
我笑了笑，“很早就做好准备英勇就义了？”
“……也不是。起码在毕业之前没有。”
“嗯，好好学生。”
我用手指沿着他的膝盖一路向上勾勒，到达大腿根部时他伸手拥住我的脖颈，炽热的面颊贴在我的脖颈，期望以此掩饰自己对情与欲未知的恐惧。然而短促的深呼吸出卖了他，他确实是带着上断头台的觉悟来的。
他岔开双腿，吻落在我耳廓。大约早就预想过、但动作十分生疏。
我挣脱他的拥抱，捏住下巴掰正他的脸。他的眼白泛红，眼珠不安地向上看去，眼底被灯光笼罩，颇为光明。我捏得用力了许多，他总算察觉到我的不满，回过神来与我对视。
我问，“知道自己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哪么？”
他猛眨眼，懵然无辜，“……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