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狗】天下第一(6)

北狗雷厉风行，九千胜只好用扇柄挡下第一击，趁对方被外力击退的间隙扇化弯刀，再抬眼时两柄刀清脆地交缠至一处，北狗的脸近在咫尺，九千胜来不及瞧，新的招式就向他掷了过来，动作又快又疾，肉眼根本捕捉不清。
这不是最光阴惯常使的刀法了，招式之间凶狠且凌厉，裹着杀意和肃色，不是对方起了杀心，而是他的刀式本身就招招带狠。
九千胜没有得胜的把握，却也不认为自己会在狰狞骨刀下饮败，北狗的刀要杀自己，持刀的人却并不这么想，两相持衡之下，被他寻到机会，二者以兵器交汇后分头站定，尘土扬落后胜负已出。
九千胜转过身，从刀尖处取下被他割落的一束银发，朝北狗笑了笑：“要判平局吗？”
北狗哽了一下，又道：“愿赌服输，你赢了。”
原本在自己手下接不过十招的人忽然变得厉害了许多，北狗露出疑色，上上下下打量了九千胜一圈，才恍然道：“你在月之画舫边上，果然没有尽全力和我打。”
他皱起眉：“怎么，你瞧不起我吗？”
九千胜故意不接话茬，答非所问地朝对方招了招手：“既然你认输，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提要求了。”

北狗的问罪一杆子打在了空气上，他想把话题拽回来，又觉得没有必要，只能被九千胜牵着鼻子走：“不错，你想要什么？”
九千胜面不改色地在北狗的注视中割下自己的一束雪发，将其和手中银发绕在一起打了个结，然后收进衣领里，事先的铺垫到此为止，刀神走过去凑近对方的脸，唇贴在鼻尖上往下挪，要碰到柔软之处时北狗终于回过神来，大惊失色地把他推开：“你做什么？”
锁链的反被被禁锢者所用，九千胜拽住链条将人拉了回来，重新贴了上去，这回直接咬在对方唇上，用一句轻飘飘的话如定身咒一般将人制住：“愿赌服输。”
双唇相贴的前一刻，九千胜已经做了最大的克制，可一旦吻上失而复得的心上人，他的自制力顷刻消失殆尽。九千胜搂过北狗的腰，破开口腔掠夺对方的吐息，后者的舌尖被他吮住不放，他吻得太重太重，以至于横在两人之间的犬帽成了障碍物，差一些就要直接掉下来。
北狗“唔”了一声，抬手拉回自己的犬帽，有点生气地咬在九千胜唇上，将人推开道：“……你太过火了！”
九千胜态度端正地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