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狗】天下第一(7)

“……哼。”北狗沉默片刻，怒火有如打在棉花上，被无力地弹了回来，他感到十分吃亏，半晌也想不出反击的办法，干脆有样学样抓着对面人的领口亲了回去，唇舌交缠间像肆意发泄的兽类。
九千胜温温吞吞地由着他亲，等后者退回去时自己的嘴角被咬破了皮，刀神拿食中二指沾了一下，血迹被晕开一点，北狗看得莫名解气，心情不错地动了一下帽上的犬耳。
“走了，”他招呼之后转过身，“去吃东西。”
北狗将意气风发的背影留给九千胜时后者终于破功，吃疼的表情收了起来，眼底是藏不下去的喜色，溢出来融在目光中，透出盈盈的笑意。
漂血孤岛只有他们两个人，再回来时北狗践行承诺，带九千胜爬上了山的顶峰，指着星芒闪烁的夜空道：“这就是我说的，适合看星星的地方。”
他拿手指比在唇上“嘘”道：“不用说话了，静静抬头看就是。”
北狗说完掸了掸衣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果真说到做到，之后不再吭一声，只是望着夜星沉思。
九千胜认真打量对方喜欢的景色，满目的星子触手可及又渺远，披着一层疏离的纱，他生出了些不忍再看的念头，从怀中掏出那束结发放在掌心凝视。

他丝毫不介意将昭然若揭的心思袒露在北狗面前，后者随意一瞥时心口腾起怪异的痒意，被焦躁按下。
“九千胜。”
北狗忽然低低喊了一声，对方闻言抬眸时刀风已经扫了过来，然而九千胜以扇一挡，拦得轻轻松松，敏捷程度让前者稍稍一愣。
刀神无奈道：“这回又是为什么偷袭？”
“测试你的反应力。”北狗惊奇道，“你的实力不错，我很欣赏。”
他说得真心实意，九千胜却反问道：“只是身手不错，就能让你欣赏吗？”
“当然不全是，只要脾气和我的胃口，我自然喜欢。”
九千胜让他说详细一些，北狗却道不出所以然来了。
“看来后一项没有规律供我可寻，”九千胜轻声道，“既然如此，我只能成为天下第一刀客，才能让你对我更多一些赏识。”
“我看你说大话的水平已经达到天下第一了。”北狗咋舌拆台，拿手指不客气地在对方肩上戳了一下。
九千胜捉住他的手指，眉目盈盈道：“无论是哪种第一，只要能讨到你的喜欢，我就十分满意了。”

“你……别说这种奇怪的话！”
刀神悠然一笑，替他补充道：“我说话虽然奇怪，但也挡不住你对我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