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日】调香

金光日不知道坐公车是什么感受，他敢打赌毛泰久也不知道。但他的的确确看到了毛泰久坐在了公交车后排的靠窗位。
这不是巧合，任何事情只要和毛泰久扯上点关系就绝对不是巧合，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所以他倒也不惊讶毛泰久在看到自己时没有动静。
丑得像一头搁浅的鲸鱼。
毛泰久并不是毫无反应，只是他的眼睛在大脑给出反应前就做出了判断。
宽大的深色西装，松垮的马甲，浅色紧身背心打底，随处可见的黑白反差色却让他一下想起了几年前在日本海滩上的场景。破烂的木船，剖开的鱼腹，咸湿的海风穿透褶皱的外皮，带来了阵阵脂肪的腥臭。一系列糟糕的联想让毛泰久对这个正在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年轻男人没由来地一阵反感，即使车上所有的年轻姑娘都在看他。
毛泰久下意识地想把视线移开，但随后熟悉的腔调马上把自己钉在了原地。
“嗨。”金光日歪了歪头，努力让这次问候显得自然又随意。他的每一步都算准了姿势，短短的过道硬是走出了T台的感觉，坐在前排的贵客可是出了名地难伺候。为了取悦他，金光日甚至在停下的时候特意双臂张开，两只手一前一后，撑在了的栏杆上，像是在等待着一个久违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