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日】调香(2)

椅子上的人在话音绕了空气一圈后终于给出了答复。他猛地站起来，扯上了那可笑的翻领，狠狠地把人向后推了几步。这一次他倒是清醒得不行，对待金光日这个小王八蛋就应该先把他的头砸窗户，等玻璃碎了之后再拿渣子去捅烂他的喉咙。
金光日在他的头撞到座椅的前一秒丢出了一句脏话，但最难听的那部分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巴掌给重重地打了回去。鼻腔里涌出的热流和耳廓里炸开的嗡鸣却让他几乎笑出了声——如果是以前，他应该会直接失去意识，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来个若有若无的亲密接触。这也让金光日意识到，翻盘的机会来了。
两边躲闪的乘客让他抓住了空隙。当毛泰久还处于施虐感被极大满足后兴奋的状态时，金光日扣住了他的手腕，快速地跃到后排座椅，顺着被扭曲的西装纹路借力卸掉了半个手臂。
骨骼的错位生生中断了毛泰久的攻击路径，此时他的手肘只离金光日的下巴仅有一个呼吸的距离，但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后，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了。

金光日的小臂抵上自己的脖颈，现在，他们半个身子都塌在了椅子上，唯有头可怜地悬在座椅之间，向上没有空间，向下没有支点。
不知道是镶着玻璃还是水钻的袖针冰冰凉凉地抵在耳尖，不可一世得像他的主人。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无处安放多余的长腿，金光日又用膝盖撬开了合拢的大腿。现在他们看上去不像两个大打出手的疯子，而是一对干柴烈火的情侣。
毛泰久心里是知道的，对面的人浑身都是破绽。即使自己伤了一条手臂，对付金光日还是绰绰有余。但奇怪的姿势又让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以前的日子。
金光日的眼睛里面有钩子，而且离得越近越锋利。可他却开始心不在焉起来，所有的乱七八糟的感情错误得就像把泔水当成了漱口水，导致现在还有闲心去想怎么把边上那些偷窥的眼球给挖出来。
“闻一下。”金光日的血滴在了他的脸上，滚烫得快要烧烂了他的皮肤。
“什么？”毛泰久的注意力被奇怪的问题给拉了回来，但下一秒他就开始嫌弃金光日的外套，折腾了那么久居然还看不见藏起的皮肤，那些融烂丑陋的花纹居然一点都不想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