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都市NO.6】【鼠苑】心の旅人(35)

“真是的……你明知道NO.6采取信息封锁，还总是这样嘲笑我。”抱怨归抱怨，但少年绯红色的双眸还是透出了浓烈的好奇。“老鼠，以前的世界是怎样的？”
“说的也是呢……在你还没出生之前，世界不是这个样子的。”老鼠沉吟片刻，将剧本放在一边，盘腿坐在床上用讲故事的音律娓娓道来。
“在灾难还没来临之前，这个世界无论哪个角落都有人类的存在。人们生活在大海、高山、平原、冰川之上。人类的足迹布满了整个地球。每个国家有自己的人种、语言、文字、纹章、习俗、节日。甚至一个国家里不同的城市之间，语言和习惯都有差异。人口很多，是现在的几十倍，所以非常拥挤热闹。对，就连姓名这最基础的东西，每个国家都会有不一样的习惯。”
紫苑眨了眨眼睛：“姓名？”
“嗯。那个时候人们的姓名比现在复杂多了。大部分地方根据家族的姓氏来取名，生下的孩子要跟父亲姓。像你叫紫苑，在以前说不定前面还要加个姓氏什么的，或许是一个字，或许是两个字，也或许是一连串的姓。嘛，现在倒是没这种烦恼就是。虽然是干脆了许多，不过同时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比如说？”
“像是家族血缘关系的证明之类的。这对我来说是没用的东西。不过在以前，这是非常被看重的事。”
紫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么说来，我本来应该跟父亲姓？不过我连他一面都没见过。”
“所以说这是无关紧要的事啦，这只是旧世界的规则而已。而且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紫苑叫起来很顺口，如果再加个姓氏就显得别扭了。”
他拍了拍眼前少年的白发。对方像是被夸奖的孩子一样微笑起来。
“老鼠也是。”
“什么？”
“一开始觉得老鼠这名字很奇怪，不过叫惯了就觉得蛮顺口的。不过，感觉老鼠应该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字才对。”
“比如伊夫之类的？”
“唔……也不是。算了，我也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名字适合你。”
紫苑认真思索了一会，然后摇摇头显出一副满足的表情。老鼠凝视着像是陷入一人世界的他，唇边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笑意。
“紫苑。”
“嗯？”
“没事，只是想叫叫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