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都市NO.6】【鼠苑】给不太遥远的你(11)

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正经的答案，要是在往常紫苑肯定会回嘴，可此刻他却安静了下来。老鼠觉得有些异常，正要开口时，一个温软的物体却悄无声息地贴上自己的唇。轻微的鼻息吹拂着他的皮肤，他惊异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俯下身子的紫苑专心地吻着自己。他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水珠从未干的发梢滚落在脸上，有凉凉的触感。
——有一瞬间，老鼠以为是眼前的少年落下了眼泪。
因为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在吻着一个行将离别的爱人。
结束了这个轻柔而冗长的吻后，老鼠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
“……这该不会又是晚安吻吧？”
“不，这是誓约之吻。”紫苑的深红色眼睛透出无比认真的神色，“老鼠，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
“发誓，老鼠，你也要对我发誓。”
“发什么誓？
“‘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快发誓。”
“……紫苑……”
“老鼠，快发誓。”

老鼠无言地凝视着揪住自己衣服的少年，声音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行吗……老鼠，做不到吗？”
揪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一头白发的脑袋崩溃似的靠在老鼠胸口上。
“沙布已经不在了。借狗人和力河叔叔也不住在这里，很少见面……就连你也不在，老鼠，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不要尽说孩子气的话，紫苑。”
“对不起，我尽说孩子气的话。可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
“老鼠，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寂寞吗？是啊，我并不讨厌这种平静的生活。可是没有你在身边，不管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完全没有色彩，简直就像一张白纸……你太狡猾了，把我带离了那个灰白的世界，现在又想把我一个人扔回去。你没听过那句台词吗？——‘你已经叫他大做其梦，要是那种幻象一离开了他，他一定会发疯的。’”
“《第十二夜》？你的文学水平进步了不少嘛。”
“老鼠，你到底在想什么？是怕我会成为你的累赘，给你添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