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都市NO.6】【鼠苑】给不太遥远的你(10)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会像上次那样，只是扔下一句话就离开吗？
“紫苑，难不成你是觉得寂寞了？”老鼠恍然而带着一丝隐约笑意的声音传来，紫苑被戳中了痛处，抬起眼来直视对方。
“……我觉得我就像朱丽叶，一直在无所望地等待着情人来见她。”
老鼠低低地笑起来，然后声线一转，哀婉的女声唱诗般地在浴室里响起。
“我一定不失信；挨到那个时候，该有二十年那么长久！我记不起为什么要叫你回来了。”
紫苑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戏剧里的台词，于是他用念台词的语气接道：
“让我站在这里，等你记起了告诉我。”
“你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心想着多么爱跟你在一起，一定永远记不起来了。”
“那么我就永远等在这儿，让你永远记不起来，忘记除了这里以外还有什么家。”
长久的沉默。面对着紫苑过于认真的眼神，老鼠一时如鲠在喉。他别开了视线。
“老鼠——”
被呼唤的男子突然从水里站起来，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他走出浴缸，用一旁的毛巾擦干身体，换上紫苑给他准备的衣服。

“泡太久了有些头晕，我先出去了。”
房间遵循了老鼠一贯的习惯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别家灯火照进来，让房间不至于陷入全然的黑暗。一头栽在软软的床铺上，老鼠舒服地叹息道：“感觉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了。”
“我说，你自从台风夜那一晚就没有睡过软床了吧。”紫苑坐在床边无奈地说。老鼠暧昧地挑起嘴角。
“无论什么时候陛下的床都是为我准备的呢。我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吗？”
紫苑没有接他的话头，而是背对着他闷闷地说：
“老鼠，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
“月夜带去的纸条，你有收到吗？”
“有啊。”理所当然的语气。
“那，为什么不给我回信？”紫苑没由来地有点生气，转过脸瞪着躺在床上一脸闲适的男人。
笑声在黑暗中低低地响起。
“喂，紫苑，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从来都没有约定过说你给我写信我就一定会回信吧？而且我出门时并没带纸笔，在野外你要我用什么给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