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管制员paro）猫と空と飛びたつ夢(56)

“为什么我会对克洛……”
他不由得蹲在浴缸里自言自语，溅入口中的水花呛得他咳嗽起来。但不论对克洛的心情如何，他现在想要做的事也只有一件。那敦促他没再继续沉溺于对自我的否定，站起身关掉淋浴。
也许是洗澡的时间比想象中还漫长，里恩换好衣服出来后，克洛已经换好了平日的家居服，头发也擦得干干爽爽。他看见里恩，咧嘴笑说“你终于出来啦”，把厨房里的热牛奶递给他。好像自己情绪不安定的时候，他总是会塞给自己一杯热牛奶。里恩思忖着这是不是他太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了，可热牛奶温暖而熟悉的感觉却险些让他掉下泪来。这幸福如此突如其来又得来不易，而以前的自己只把它当做司空见惯的日常，从未想过某一天它会不告而别。
“怎么了？又在发呆。”
一根手指弹了他的额头一下，里恩顿时回过神，望向近在咫尺的克洛。见他一脸平和笑容，恍惚觉得不管是两人尚有隔阂之事，抑或是方才飞机迫降的危急，都如从未存在过。
“没，我只是在想，克洛能没事真的太好了……”

克洛一脸惊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能这么坦率。”
“我是在跟你说真的！”里恩羞恼得红了脸，音调却低了下来。“克洛，有些事我今天一定要跟你说清楚。”
克洛笑了笑走到沙发边坐下，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里恩于是乖乖地走过去坐下来，一坐下就忍不住开口：“那个，我——”
“里恩，等等，让我先说吧。”
打断他的克洛看着他无可适从地闭上嘴，慢慢地说出了他想说已久的那句话。
“关于在离开之前的那个话题，我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包括你有PTSD，你是家里的养子，还有你为什么要做飞行员的事。对不起，里恩。一直以来瞒着你。”
就算是做足了心理准备，里恩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
“为什么你会知道……”
“是你喝醉酒的时候说的。但不管怎样，当我选择隐瞒下来这些的时候，错误就已经造成了。尤其是我明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前提下。抱歉。”
始终是一副不羁模样的轻率男人，此刻却认真地冲自己低下了头。里恩沉默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