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管制员paro）猫と空と飛びたつ夢(60)

“里恩——”
“闭嘴！”里恩红着眼睛斥道，“你以为那天我们去买东西，为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冲到马路上，明明害怕得不得了，但身体却擅自冲上前去……那都是因为害怕失去你不是吗！”
克洛说不出话，那次过马路的时候自己走在前面，他却在后面闯了红灯，险些又被车撞上。他以为里恩只是因为病情发作，不曾想到还有这层原因。
“这次你差点出事，我不敢不相信你回不来。结果你回来了，就又说要走。”他攥着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你怎么就不给我任何选择的机会，自以为是地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我已经，不想再眼睁睁失去重要的东西了……”
里恩隐忍已久的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袖子上，眼睛却由始至终毫不畏缩地瞪着对方。克洛没有抗拒也没有躲开，直视着他的眼睛就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他回味自己在飞机上听到里恩声音那一刻的心情，如果那时候不是里恩，他恐怕真的没那个自信自己现在能毫发无损地坐在这里。
他动摇了。想要离开他的心情不是假的，因为他已经无法再维持现状了；但被对方的泪水绊住的身子却动弹不得。他忍耐着紧缩的心脏，轻声问：

“里恩，我对你而言重要吗？”
“为什么要问我这种话，你也太狡猾了！”
他泪流满面，眼眶通红，却似是对自己的处境浑然不觉。克洛的心就像被他的眼泪泡软了，嘴角却不自觉露出了放心的笑意。原来得知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是那么好的一件事。
里恩向来只有嘴硬，尽管现在说不出喜欢二字，但有的是机会让他说。克洛于是没有再逼他，默默将他手心掰开，拿过碍事的眼镜扔到一边。里恩想要阻止却没来得及，睁着一双湿润却失焦的眼眸，泪水不停从那里面淌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我会看不清……”他喃喃道，于是克洛凑近了他，双手捧住他的脸，额头贴着额头，呼出的气息都能灼伤皮肤。
“这样就能看清了吧。”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清晰可见，他看见他那双朱红色的眼流露出的怜爱，心里一窒，堵得鼻子发酸，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克洛抓住了这个瞬间稍一凑前，郑重无比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与方才那个过于仓促的吻不同，深情又包含无限怜惜，吻得里恩身子直打颤，终于腿也支撑不住，差点便要跪下。幸而被克洛一手捞住腰，直接按在了沙发上细细品尝。这下他总算什么力气都没了，就放任眼前的男子予取予求，直到再也喘不过气，几乎要溺死在这长长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