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管制员paro）猫と空と飛びたつ夢(59)

“……”
“为什么你不信我在乎你？为什么要自说自话？”里恩眼帘低垂，语气悲哀，“你是因为之前发生那种事，所以对我有嫌隙了吗。”
这个傻瓜。克洛在心底骂。里恩总是会照最悲观的那个方向想，这是他的坏习惯；但他觉得，兴许这样还算得好的，他要对他做的只能是比这更过分的事。
“你说你在乎我，对吗？”他反问道。里恩想都没想就点点头，他苦笑起来。
“但是你所谓的在乎和我的相比，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是同一种东西？”
里恩鹦鹉学舌般重复了一遍，呆呆地看着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的克洛。后者叹了口气，忽然一把拽过里恩的手腕扯向自己，取下他的眼镜后吻上了他的嘴唇。事发太过突然，里恩根本无法反应，只是感觉到他啃咬自己下唇的细微刺痛感，才如梦初醒地瞪大了眼睛。
克洛很快就放开了他，他的嘴角明明在笑，却不知为何显得极为苦涩。
“明白了吧？我对你的在乎，是这种在乎。”
没去看里恩仍旧呆滞的面容，他将方才拿下的眼镜塞回到他手上。

“所以，不要挽留我比较好，否则我没有自信会忍不住对你出手，又会再一次伤害你。到此为止吧里恩。抱歉，用了这么极端的方法。你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吧。”
他的话语仿佛叹息又似是释然，故意不去看对方会露出怎样一张受伤的脸。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仅凭一时冲动就做出了如此告白，这告白的糟糕程度仅次于今晚所遭受的一切。
已经足够了，就让这糟糕透顶的一夜翻过去吧。
克洛顿了两秒，转身想走，却再度拉住了手臂，他回身一看，却撞上一张痛楚而恼恨的脸，没了眼镜的阻隔，里恩的面容更显得明晰，倔强的紫色双眼里噙满了泪水。
他想象过他的泪水，在不久前的飞机上，却以为自己无缘得见。可他现在看见了，那却比想象中还要令他感觉窒息。
你就是为了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才回来的吗？他不禁如此诘问自己。
“克洛，你凭什么擅自做这样的决定？”里恩深吸一口气，手攥得克洛都觉得疼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对我做这样的事，就是为了抛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