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扎】Mondenschein HE(29)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一下莫扎特?”
“是啊。”死神说得理直气壮，“这种时候建议您赶紧回去拯救一下病号服呢，再晚一点恐怕就要被眼泪泡烂了。”
“这是我能选择的吗?”
“不是。”
“那你不如把我带走了，我还挺喜欢现在这种永远平静的感觉。”
“哇哦，你对冷漠适应得很不错嘛。”死神流露出一点点惊讶，笑容里藏进了更多的戏谑和嘲讽，“留下莫扎特面对自己成真的博格特?这确实是一个能让他痛苦一辈子的方法，真有你的，不过我说了——”
“成真的博格特?”科洛雷多眼皮一跳，“你说详细点，莫扎特的博格特不就是我吗?我本来还想着别回去了他能过得快活点。”
“当然不是!”死神抓过惊讶和愤怒融成一体，简直就像科洛雷多说出了什么羞辱他的话，“我最看好的灵魂黯淡下去的原因居然是一个该死的博格特?你们魔法世界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
“好吧，那确实是你，不过是...现在的你。”

“不好意思，死神和巫师是两套语言体系吗?”
“是死去的你。”死神终于放弃了拐弯抹角的暗示，“他害怕的不过就是优秀傲罗科洛雷多在任务中被我带走罢了。”
“就像现在这样?”
“就像现在这样。”
“那还真是...”
“告诉我你的选择，科洛雷多。迈丽雅夫人再看到我出现在病房里恐怕能直接吓出心肌梗塞，我还挺看好她的医术的，大限未至的人交到她手里我很放心。”
“好吧。”
“什么是好吧?”
“我走。”还没处理好刚刚接收到的过多信息，又要回去面对那个家伙了，科洛雷多紧张的时候总想在手里抓点什么，他抄起了那个玻璃杯，一时没决定好是倒嘴里还是倒头上。
“喝了饮料就走不了了...别这样看我，我要想害你还在这儿跟你啰嗦半天?”
“那为什么要放一...”
“个人爱好。和我告别吧。”
“再见。”死神的门牙还真挺明显的，这和自己不一样，科洛雷多闭上眼睛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