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后】蜀雨(3)

古陵逝烟顺势吻他。少年人懵懵懂懂由他咬住唇瓣厮磨，他逐渐喘不过气，注意力全放在侵略他口腔的舌头上，因而他并未发觉自己衣裳正被剥落，直到古陵逝烟两手握住他的腰时宫无后才后知后觉去推他。
没有人教过他这应当是什么滋味，这个吻柔和又残酷，不容他拒绝。于情于理他都未到与古陵逝烟如此亲近的地步。他被按着肩膀推到床褥上，古陵逝烟再吻他时他不自觉张开唇去接纳，古陵逝烟的唇移到他的嘴角，笑道：“无后学得很快。”
宫无后的脸腾地烧红了。
他分明还像个小孩，古陵逝烟默默想，骨骼纤细，薄薄一层皮肉下面支棱着蝴蝶骨，连跪在床上的动作都生涩。他从身后靠近宫无后，将他完全笼在自己投下的阴翳中，手指探进他口腔，玩弄软舌的同时另一只手揉弄他的乳尖。宫无后从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弱点原来那样多的，只要轻轻一碰就溃不成军，未被触碰的另一边也挺立起来。他几乎要咬下去，古陵逝烟及时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来，探到他后穴，在入口轻轻打转，感受那一处紧张的翕合。
他探入两指，内壁温热地包裹他。古陵逝烟难得有耐心，起了兴致缓慢开拓，好观察少年人窘迫的神态。随血泪之眼而变得通红的眼角让他看起来泫然欲泣，咬住的下唇也红艳。

忽地响起一阵敲门声，宫无后这才意识到门没关上。外面闯进来一人，是个提着食盒送晚饭的侍从。他那一声“公子”方才喊出口一半，喉咙已留下一道血痕，血液紧接着喷涌而出。
宫无后转过头看见的便是古陵逝烟握住他的剑的景象。血顺延剑锋向下滴，宫无后攥住他衣服的手猛地收紧了，哽咽了一声，眉头拧起。古陵逝烟吻他眉心，好似要抚平他的恐惧。
他的动作温情脉脉，道：“无后，你须知道有人应当杀的。”
宫无后身上覆了一层薄汗，此时他的脸变得惨白，环住古陵逝烟的两臂拢得更用力。他紧闭着眼，睫毛湿漉漉，脸埋进古陵逝烟的颈窝，青涩的喘息便带上恐慌的苍白了。
古陵逝烟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搅动，但他的情欲已经变得冷峻。古陵逝烟扶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离开了，扳过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去注视那具身首分离的尸体。他的眼还很亮，仿佛他还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宫无后在这楼中已杀过人，但他还不曾这样直截了当割下一人的头颅。古陵逝烟还在他身体里，咬住入侵者的内壁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绞得更紧。一滴泪从他右眼滑下来，淌过血泪的痕迹。他凭着方才得到不多的经验毫无章法地吻古陵逝烟，像寻求抚慰。他身体里又添一指，胀痛顺着脊骨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