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城(4)
2023-04-09 来源:句子图
不是。影山飞雄平静地反驳。
他告诉及川，菅原确实从头至尾都闭着眼在许愿，唇边有很温柔的笑，那种笑容只有在人对神灵祈祷美好的事发生时才会出现，纯粹、别无他愿的祈求。影山说他之所以知道这点，是因为自己没有闭眼，没有许愿，而是一直注视菅原。他用了及川的原话，“趁此机会”。影山飞雄说他趁此机会好好地看着菅原。用那种他平时不敢流露的眼神。他话音落下，摩天轮的箱门打开。影山起身走下去，没有回头。
返程的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车停在及川家门前，影山跟着他走进房间。卧室正中央的床上躺了些衣服，影山认出其中之一属于菅原。很难说明及川是否故意，他让这些衣服摆在床上，在他明知自己会带影山来的情况下。及川理应感觉自己扳回一局，在他明显从影山脸上读出一霎失落时。但他并未感到快意，哪怕丝毫的瞬间的快意。及川彻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事，当他把影山按在床上时，两人都意乱情迷，而影山却偏过头去嗅那件衣服，半梦半醒般地说，这是菅原的味道。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走了一条错误的崎岖的路。但那确实是菅原的味道。
在及川与影山接吻时他们闻着这味道，拥抱时闻着这味道，好像菅原孝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两人身边，就坐在此时此刻的房间一角，脸上也许微笑如故。直到他们真正做爱，一些更浓烈的味道才占了上风，或者也许只不过不再有人留意气味了。及川在影山身上留下牙印，每一处都认真，好像隔着自己怀里的这一具血肉之躯在向另一个人的灵魂示威。用这种卑劣又可怜的方式。在用力咬下去时及川听见影山的闷哼，同一时刻，他眼前也浮现出别的场景。他没见过，却能想象出来，也在梦里见过。及川懈了几分力，偏过头去亲吻影山脸颊，影山也把脸转过来，递上嘴唇，像迷路的小羊那样颤颤巍巍地寻找他的牧羊人。别欺负他呀，及川彻死死闭着眼，想把自己脑海里菅原的声音赶出去，还有那些笑，那些言不由衷的温情，别欺负他呀。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及川在心里问。
影山在他怀里睡着了。及川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菅原。
“你选一个。”他简短利落地说，“你选谁。”
电话那头菅原似乎和家人坐在一起，听筒里有电视机嘈杂的响声和小孩的笑闹。菅原没有立刻回答，及川听着他从客厅走到僻静处。菅原似乎在笑。他说话的语调和往日一样，轻松柔和，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样子：“即使我选了，你能选吗，及川？”
他告诉及川，菅原确实从头至尾都闭着眼在许愿，唇边有很温柔的笑，那种笑容只有在人对神灵祈祷美好的事发生时才会出现，纯粹、别无他愿的祈求。影山说他之所以知道这点，是因为自己没有闭眼，没有许愿，而是一直注视菅原。他用了及川的原话，“趁此机会”。影山飞雄说他趁此机会好好地看着菅原。用那种他平时不敢流露的眼神。他话音落下，摩天轮的箱门打开。影山起身走下去，没有回头。
返程的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车停在及川家门前，影山跟着他走进房间。卧室正中央的床上躺了些衣服，影山认出其中之一属于菅原。很难说明及川是否故意，他让这些衣服摆在床上，在他明知自己会带影山来的情况下。及川理应感觉自己扳回一局，在他明显从影山脸上读出一霎失落时。但他并未感到快意，哪怕丝毫的瞬间的快意。及川彻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事，当他把影山按在床上时，两人都意乱情迷，而影山却偏过头去嗅那件衣服，半梦半醒般地说，这是菅原的味道。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走了一条错误的崎岖的路。但那确实是菅原的味道。
在及川与影山接吻时他们闻着这味道，拥抱时闻着这味道，好像菅原孝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两人身边，就坐在此时此刻的房间一角，脸上也许微笑如故。直到他们真正做爱，一些更浓烈的味道才占了上风，或者也许只不过不再有人留意气味了。及川在影山身上留下牙印，每一处都认真，好像隔着自己怀里的这一具血肉之躯在向另一个人的灵魂示威。用这种卑劣又可怜的方式。在用力咬下去时及川听见影山的闷哼，同一时刻，他眼前也浮现出别的场景。他没见过，却能想象出来，也在梦里见过。及川懈了几分力，偏过头去亲吻影山脸颊，影山也把脸转过来，递上嘴唇，像迷路的小羊那样颤颤巍巍地寻找他的牧羊人。别欺负他呀，及川彻死死闭着眼，想把自己脑海里菅原的声音赶出去，还有那些笑，那些言不由衷的温情，别欺负他呀。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及川在心里问。
影山在他怀里睡着了。及川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菅原。
“你选一个。”他简短利落地说，“你选谁。”
电话那头菅原似乎和家人坐在一起，听筒里有电视机嘈杂的响声和小孩的笑闹。菅原没有立刻回答，及川听着他从客厅走到僻静处。菅原似乎在笑。他说话的语调和往日一样，轻松柔和，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样子：“即使我选了，你能选吗，及川？”
黄少天经典语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