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蜜醴(3)

布加拉提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把浴室留给女孩一个人。
阿帕基磨磨蹭蹭地把贴身衣物都褪下来，背心和短裤，最后是黑色胸衣。她蹲下身把它们叠成一小团，像只黑色兔子那样怯生生地窝在瓷砖一角，阿帕基抱住自己膝盖，胸抵着大腿，她把自己也叠了起来。
布加拉提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湿淋淋的女孩蹲在瓷砖上，银发贴着她的脸颊和后背、手臂，冷白色的肌肤衬得她眼睛越发明亮，里面的金色像在燃烧。布加拉提看见一轮弯月静默地停留在她浴室里。
“来，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了。”
阿帕基抬头时眼神明显地躲闪着。布加拉提什么也没穿。刺青盘在她胸前，如黑色藤蔓缠绕着蛇果，是同出本源的诱人堕落，却又象征一些清纯美好的。
她把手里的浴巾放在置物架上，拉住阿帕基手腕，引她向浴缸去。
布加拉提先跨进去，浴缸里的水放了半满，因她的动作而漾起波纹。水漫过她小腿，温度正合适。布加拉提握着阿帕基的手让她也踩进来。阿帕基咬着嘴唇，也站进浴缸，布加拉提在她身后，引导着她一起慢慢往热水里躺下去。

热水涨到两人的胸口，阿帕基弯着腰，感觉到布加拉提的柔软正抵着她脊背。她坐在布加拉提双腿之间，狭长浴缸里两人的腿紧贴在一起，挨着缠着，好像月下一起生长的合欢树。
布加拉提的呼吸温柔地落在她后颈，阿帕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明明不合常理，但她就是能感觉到布加拉提的眼神是如何在她身上蜿蜒而过，几乎成了实质性的抚摸，带些初末夏初的热力。
布加拉提还握着她的手，并缓慢地让两人十指扣合在一起。阿帕基低头去看，腾起的水雾之下两人大腿的软肉紧紧贴在一起，她开始觉得自己在融化，围着这团火，却不怕会被灼伤。
别紧张，女孩。
布加拉提轻声安抚她怀里的阿帕基，一边把吻落在她肩上。那吻很轻，印上阿帕基的肩，女孩太瘦了，布加拉提在心里叹息，骨骼形状都很清晰，离开了衣服遮掩，露在她眼前的几乎就是一方陡峭的崖，肩头的弧度也并不圆润，笔直地切割下去。布加拉提把银发往阿帕基胸前拨去，手心捧着热水浇上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