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盛世催人老 番外）(6)

这人最近是越发放肆了，无人处便没个正形，一向端方清正的萧水牛，对心上人怎么是这副样子？他是不是该反思反思，最近是不是太纵着他了？
不管梅长苏心中如何思量，总之改变不了眼下受制于人的情势。左右四下无人，他也心软，最后还是由了他，轻轻哼了一声，将靠近他的右手递过去道：“换一边，左手拽着难受。”
月色朦胧，看不清楚他神色，梅长苏却知道，这人现下一定笑得很得意。算了，他开心便好。莫说是这点便宜，只要他开心，自己又有什么是不能给他的。
他原本打算逍遥江湖一世，了却残生，孰料后来因缘巧合回到京城，为这些人这些事所牵绊，有了挂念，便再难迈开脚步。岁月催人老，大约他越来越容易心软，也是因为人老了罢——尽管他还不到四十，安稳日子过久了，也常常有已经过了一世的错觉。
就这样到两鬓成霜，也很好。
到后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靠在萧景琰肩上，在一院子的虫鸣与风声中，沐着月光，沉沉地睡着了。
至于萧潇后来学得一手闻名江湖的机关术，到底与这场风波有没有关系，则是后话了。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