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他是她（chanlay）(2)

婵霓下场，有同校女孩子叽叽喳喳地围拢过来，热络地递水递毛巾，婵霓一直是很受同性欢迎的。同班白贤挤开人群，凑到婵霓身边，她个子小小，人却泼辣异常，婵霓笑称她为小辣椒。有女孩子想和婵霓握手，被白贤“啪的”一掌打掉，女孩子瘪了瘪嘴，欲哭。婵霓想圆场，刚伸出手去，白贤上前，穿过她的臂弯，紧紧吊在了她的身上。
白贤似乎已将婵霓当成女朋友，不是吊膀子一同讨论隔壁班校草，转而又悄悄分头去放电的那种，而是实打实有肌肤之亲的恋人。婵霓从没想过，她初次如此隐私的接触，会祭献给了一个同性。那一天是下午，体育课结束后大家去更衣室换衣。婵霓发现，同班多数女孩子的上围已如雨后春笋般蓬勃而出。尤其是白贤，穿着棉质碎花文胸的双乳，兔子般得一跳一跳，目测已非常可观。婵霓一直等到无人时，才开始解带。她的胸前一马平川，两粒红红的种子像是撒进了盐碱地，眼看是发不出芽了。对此，婵霓感到无所谓，但她讨厌旁人探究的眼光。婵霓在套校服裙的时候，白贤又回来了。这时，婵霓裙子的拉链正好卡住，她招呼白贤帮忙。那个娇小的女孩子，一开始借着帮忙的因头，圈住了婵霓的腰，然后整个贴了上来。本可以推开她的，怪只怪，婵霓也起了好奇心。那个午后，她们互相手淫了。

婵霓自认并非同性恋，她其实有一个暗恋的异性对象，是她高中部的学长，一个顶温和的男孩子。当婵霓第一次见到他时，透过温和皮相之下看到了他隐藏的冷淡，他的嘴角在笑，但眼里没有。婵霓认定了，他们是同类。同类是需要抱团取暖的。
婵霓总在学校的天台独自吃一块三明治，有时会遇上午休偷跑上来吸烟的高中部男生，学长也在其列。有一次，天台只余下他们两人，一个默默地吸着烟，一个默默地嚼着三明治。婵霓只听到“咕噜”一声，是五脏庙沸反盈天地抗议。学长挠挠头不大好意思，他巴巴地望过来，说学妹，还有吃的吗？婵霓“噗嗤”笑出声，拗了半块三明治递过去，说你不介意的话。
这时，算是正式地认识了。学长告诉婵霓，说他叫艺兴。婵霓看着艺兴一口烟，一口三明治，她心想，真是个奇怪的男孩子。之后，婵霓习惯帮艺兴另备一块三明治，每次她递给他时，艺兴就打趣说，你给我面包，我给你烟。他抽出嘴里的烟作势要给婵霓，婵霓笑笑躲开了。
婵霓有时会想，若同抽一根烟的话，那代表什么呢？其后，她目睹艺兴与一个男生，递来送往的，互吸一根烟。那个男生，婵霓也听闻过，他叫钟仁，是艺兴的同班同学。婵霓替他们悄悄阂上了天台的门，掉转身下阶梯。原来学长的同类从来不是她，是钟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