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你(13)

“织田作，中也只是晕过去了。不要对蛞蝓的酒量那么苛刻。”
就仿佛身处16岁那年秋天的Lupin，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挨着自己坐下，他的左边是喝着番茄汁的坂口安吾，自己的右边是一脸担忧的织田作之助。
而桌前是两杯和现在一样的威士忌，球形冰块折射着头顶的灯光，晃得中原中也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中也。”
太宰治轻轻地唤了一声，在中原中也转过来看向他时低下了头，修长的手指放开了手里的酒杯。
“酒是喜剧，威士忌则是一场悲剧。 ”*
太宰治依旧没有看向中原中也，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他重新拿起酒杯慢慢摇晃着，球形冰块碰撞着杯壁，发出干净清脆的响声。可中原中也只觉得他先前的话刺耳地盖过了这声音。
“我的人生用威士忌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辛辣、苦涩、烧灼感。真是....烂透了。”

“这就是我的人生。”
太宰治伸出手拿过中原中也面前的那杯威士忌，把它和自己的那杯靠在一起。
“可你不一样，中也。”
“我不允许你的人生和我一样烂。”
他侧过头，直白地看进身旁那人的双眼。
“从很久以前起，从我第一次望进你这双通透明亮的蓝眼睛起，”
“我只希望这世界上所有的幸事都降临在你的身上。”
16
“太宰，一定要去吗？”
“嗯。一定要去。”
“这能使你找到生存的意义吗？”
“能。”
17
守护有你在的每一个世界，便是我生存的意义。
这件事我希望你知道，也希望你永远不会知道。
END.
——————————————
*酒是喜剧，威士忌则是一场悲剧：出自《人间失格》电影。
题目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双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