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你(9)

“我可以....”亲吻你吗？
“可以。”
中原中也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同意了他，尽管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想要得到什么许可。
太宰治微微瞪大了眼睛惊讶于对方立刻的回答，得到默许后他低下头凑近了中原中也的嘴唇，他看到中原中也先是呆愣着睁着一双蓝眼睛，然后又慢慢地闭上，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擦过自己的脸颊。
他在他的唇上尝到了摩卡残留的巧克力的味道，甜蜜的气息似是要盖过他口中的苦涩和心里的酸楚。他没敢加深这个吻，可仅仅只是像亲吻天使羽毛般纯洁的亲吻就足以让他无限沉沦，嘴唇上传来的一点温热几乎就将他灼烫得流出了眼泪。
是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是比噩梦醒来还要更甚的张手足无措。
是足以让无心之人掉落眼泪的、直击心脏深处的惊慌失措。
11
这是旅行的最后一晚了。中原中也突然有些失落起来。伦敦连着下了三天的大雨，密集的雨点打在街道上，全然看不清倒影中的城市。

“回去吧，雨会越下越大的。”
中原中也缩着脖子，几乎只留了一截橘色的头发露在格子围巾外。他抓起呆愣在原地的太宰治想要往车边走去。
“陪我喝一杯吧，中也。”
太宰治扯住了中原中也的大衣一角。
“陪我喝一杯吧，我想和你聊聊天。”
他在恳求。
12
真到身处酒吧时，太宰治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头了。他明明有很多事要跟中原中也说，还有很多话要跟中原中也讲，可流进喉咙的威士忌就像胶水，几乎封住了他的喉咙，舌头上传来的苦辣让他完全无法说出一个字。他突然低下头，一下一下得将头磕在桌沿上，咚咚的响声在经过中原中也的耳膜时被无限放大，敲得他全身发颤。
中原中也不知道太宰治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安静的可怕，仿佛是回到了一周前出发来伦敦的那天。除了偶尔在中原中也问他话时简短回应外，就没有更多的言语。中原中也考虑到也许是他太累了便想着带他早点回去休息，可谁知被对方带来了酒吧，说要和自己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