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溺亡回溯 G(5)

他郁闷与无奈，他已经充分运用自己在街头上所学的一切，必要的狡诈，适当的威胁与足够狠戾的拳脚，当你在小巷里抢人钱包的时候是不能手下留情的，在和坏人搏斗的时候也是同理；耐心、警惕与充足的愤怒，当这些组合在一起时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在他差点被人拉到后巷去却勒断了那个人的脖子时，他就明白了自己的生存法则。 但这显然不该是罗宾的生存法则，所以他不懂。 他会在夜巡结束后的夜晚偷偷溜出来，他没有可以倾诉烦恼的对象，从学校的同学到家里的布鲁斯，没有人会听他说话，阿尔弗雷德或许会，但用他的烦恼去伤害一个老人是不道德的。 “我是个不知道感恩的混小子。”骑士这么评价着，“或许我该爱他，但我没有力气再去这么做，憎恨他是我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但当时的二代罗宾还是迷茫期的笨蛋知更鸟。布鲁斯给了他想象不到的生活，给了他罗宾的英雄身份，让他成为每个哥谭少年最想成为的青春偶像；

他让他上学让他读书，他使用那些整洁的纸张与干净的课本，在赛场上自卝由自在地奔跑叫喊；他给他富足的生活与足够的书本，他还记得第一次用刀叉时差点没把自己谋杀的惨剧，也记得阿尔弗雷德的笑声与布鲁斯的玩笑话，他知道韦恩庄园的枕头与被子想雪花一样柔软而温暖，这使得他在冬夜常常惊醒确认自己身上的是被子而不是冻得人失去温度感知的雪花；布鲁斯给了他能想象的一切，但蝙蝠侠却又将这一切打破。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努力听从蝙蝠侠所有的指令，克制自己的嘴巴和眼睛，看着他在和危险的坏蛋们搏斗而自己继续那些实习生的保全生涯，他不明白，他已经足够克制。在稻草人那次被训斥后他在每次的任务中闭上嘴巴，在丧钟的袭卝击后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看穿这个穿着蝙蝠装的怪胎，或者说是神灵。 “伙计，真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听了我这么多牢骚。
”他拍打楼顶的滴水兽，跨在它的脖子上去搔挠它的颈窝，“可我又和谁去说呢？我快要憋疯了。” “谁都会认为我是个不知足的混蛋混混，索取无度的鬣狗渣滓，布鲁斯给了我这么多，我却在想要更多的东西，我还在嫌弃他把我当个提线木偶似的耍弄，认识到我是这样的混卝蛋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滴水兽是无知无觉永远冰冷寂静地，它不会回应亦不会叫骂，这减少了二代罗宾的烦恼；这让他心里的愧疚感稍稍少了些，他得以继续说下去。 “有时候我是多么怀念过去的那个我——”他的声音被高空的风声吞没，只剩下尾音在空中飘荡，“我从来不用接受内心这样的折磨与考验，我没有受过布鲁斯的恩惠也不用装作对一切一无所知，更不会这样自以为是地认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继续行进，或许会冻死在某个冬天的街头，但是……” 他没有说完，蝙蝠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