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溺亡回溯 G(4)

他们回了家。 “你这个坏胚子！陶德家的贱种（她甚至没注意到把自己也骂了进去）！”她吃了些面包，恢复了力气拎着他的耳朵怒骂，“我犯了什么错生下你这条癞皮狗！我就该在你还在肚子的时候打掉你、在你刚生出来就掐死你！我为什么要遭这个罪？我为什么？！” 她哭了起来，一条一条地和他哭诉自己遭受的委屈和被迫生下他的愤懑——他们没有钱，非法的地下医院差点要了她的命，威利斯愤怒地踹她，骂着她为什么不做好保护措施时却忘了自己根本没有戴过套。 “你小时候，那么乖！那么乖——”她喊破了嗓子，痛苦地咳嗽，却仍在声嘶力竭地指控，“躺在那张床上，没把你送出去后多少次威利斯想直接闷死你，你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哭都不会哭，掐你也不反应，现在呢？现在敢和妈妈顶嘴吵架了！敢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能耐了？翅膀硬了？敢叫着‘他妈的’、‘他妈的’满嘴喷脏了？
” “行啊，你有种，是姓陶德贱卝种！我宁愿当没生过你，跟你的死鬼老爸一起滚监狱里待着吧！” “我知道自己小时候没那么乖。”骑士说，“那个时候我有记忆，我想反抗来着，但我根本没有力气，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但我知道我就是个天生的坏胚子，我爸恨我恨得想杀死我，我妈气得不想认我，你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吗？我把那个吸粉吸傻了的女人留给了讨债的，我爸他更早地就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他停顿，冰冷而轻蔑地哼出声，“就剩下我这个坏胚。” 不，威利斯哆嗦着嘴唇，他攥紧拳头，加强的战术手套上的尖刺无法刺穿同等级层次的护甲，却能隔着那层强化凯夫拉布料淤青他的虎口。他是个不成熟的父亲，一个无可救药的地卝痞流氓，这话说得没错，他上凯瑟琳的时候没指望一个新的生命会在他们两个世界上最糟糕的父母的交媾中诞生。他恐惧着他，他害怕，他和凯瑟琳自己还是大孩子却不得不承担起另一条性命的重担，这让他反感畏惧，他试图逃离，但在这条脆弱的生命于天台出生后嚎啕大哭时，在他在路灯下和打手的嘲笑声中抱住这个废物儿子的时候，他又紧密地与他相连，他意识到，这是他的孩子。

骑士抬眼看了眼翼侠：“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吧，你看起来已经被我恶心到了，你看你气得浑身发抖，快坐下吧。” 翼侠沉默着照做了。 “你没做好决定吗？这些不够你做出决定吗？” 翼侠看着他，骑士不明白他黑色眼睛中闪烁着的情感该被称为什么，愧疚？翼侠不欠他的，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正因为如此，他不能让他和自己一起被哥谭的重力束缚，一起坠落、坠落。 翼侠只是在看着他，骑士明白了。 “好吧，那我们接着说下去。”骑士点燃一根烟，那缕灰白的烟雾在灯光的熏腾下上升飘浮，他咬住烟嘴，咬破烟卷，烟草的苦涩在他的嘴里爆燃。 “那我们接着说下去。” “我猜你或许是看中了二代罗宾的什么，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从一个冲动的替代品身上看到了什么想要的。”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对父亲的渴望寄托在一个只想找个助手的男人身上。” 二代罗宾不懂蝙蝠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骑士理解了一点，但那个时候他确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