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ijay】放手 G(4)

他的腿，那双结实有力的腿被小丑打断成6到7节，膝盖被全部打碎，达米安不得不和卢瑟换了点黑科技，才让杰森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也仅仅是站起来，就算现在他站着不动让杰森来个十字固（如果他能知道什么叫十字固的话），恐怕先折断的也会是杰森的腿，毕竟达米安是个，呃，皮糙肉厚的基因强化人。 “球？”他走到自己面前，伸手按在那个皮球上，口齿不清地模仿着达米安的发音，“球？” “球。”达米安重复，他把球放到男孩怀里，拉着男孩坐到自己怀里，2米1的身高可以轻松地让这个小矮子坐下。杰森嘟囔着重复了这个单词几遍，抬起头。 “球、球，给，达米。”他怀里的男孩抬起头，绿色的眼睛干干净净直视着令世人闻风丧胆的恶魔之首，毫不畏惧地将那个逊毙了的球塞回达米安怀里，献宝似的，像是摇尾巴的狗。 达米安淡定地收下这枚球，决定让今天的玩球游戏提前结束。
——颅损伤留给杰森的不仅是失忆，还有不定时的意识障碍和神智不清，除了这张脸和这具身体，达米安在这个小智障身上找不到三代罗宾的影子。 “乖。”他把球扔到床上，手抚着杰森的后背让他不要再关注球，达米安蹭了蹭杰森柔软的发丝，杰森也有模有样地伸长脖子学着去蹭他的，结果被刺得慌张缩回去，打死也不再去碰它。 达米安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惬意的呼声和憋笑声。 “我们来看电视吧？”他没有征求一个小傻子同意的意思，他是恶魔之首，他不需要听从别人的建议，达米安打开电视，哇哦—— ——哇哦，真巧，往日吝啬的新闻频道竟然舍得放蝙蝠侠的新闻了，他明明记得这个频道、这家新闻公司对超级英雄是秉持仇视到死、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的，怎么会在这这种时候播放蝙蝠侠的新闻？ 达米安手一点也没抖，良好的视力让他没有错过播放短片里一个新的陌生的罗宾的影子，他急忙切换到一个幼教频道，，但是还不够快，杰森已经看到了。

“达米，刚才的，刚才的！”小傻子突然不傻了，他抓着达米安的衣服急切地催促，达米安忍不住去计算杰森只是对蝙蝠感兴趣的可能性有多大——0。 “我们不看这个。”达米安耐下性子解释，“有坏人。”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杰森的眼中蓄满泪水，他委屈巴巴地抿着唇瓣祈求地看向达米安，脸上带着憋出来的浅红。 操，达米安面无表情地想，停下，别这么看我。 不需要征求别人意见的恶魔之首屈从于小傻子的泪眼攻击下，切换了频道。 “你可别后悔。”他警告。 但事实上先后悔的是他。小傻子的词汇量还没到可以理解屏幕中女记者吧啦吧啦个不停的程度，但他只是看着电视中一闪而过的黑漆漆蝙蝠侠和穿着绿鳞小短裤的新罗宾——见鬼，蝙蝠侠终于决定要让罗宾色诱恋//童//癖了吗——然后真的哭了出来。 杰森抱住达米安的脖子，达米安已经做好了安抚的准备，但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小智障还真是他从来没有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