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苔原(2)

“然后呢？”
“然后我们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的雪全部全部融化了...”
眼前是赤金色的苔原，驯鹿的影子奔过此地，不回头地，向着远方。
阿帕基总觉得熟悉，他似乎早已经历过眼前场景，在男人的怀里，他黑色短发被风吹起来，蓝色眼睛温和美丽。他已经讲过一次这个梦境了。
“是么？”
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没有停下来，和流连在背部的抚摸。阿帕基猛地睁开眼，梦幻的浮沫如夕阳最后一线光淹没在远方，黑夜落下来，他看见男人粉色的头发与自己的发交缠在一起。
“药效过了，阿帕基。”
迪亚波罗把他从怀里推出去，看着他跌落在地面。迪亚波罗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笑容里是残忍的快意：“你又要回到那副样子，对吗，我明日再来。”
他轻巧地踩上地毯，拽着阿帕基颈上的银链把他扯到身旁，压低声音，今日我累了，放你一次。
迪亚波罗离开房间前，撑着门回头，他的脸隐在走廊阴影里：“那苔原，真是金色的？”

阿帕基没说话，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任凭银链在脖颈上越勒越深。
等熟悉的落锁声响起，阿帕基才终于有了丝活人气息。他用手盖住双眼，轻声呢喃。
真是金色的，布加拉提…一片金色苔原。
3、
迪亚波罗从那次以后厌倦了对阿帕基用药。
比起看着阿帕基漂浮在虚无的希望里，再一次次重新砸向地面，他找到了更有意思的招数。
他那次见到阿帕基讲起金色苔原的模样，那种神情，生死都成了小事。迪亚波罗就觉得烦。他不玩这个游戏，取而代之的是更危险、更纵容猎物的一种。
他开始在交欢时提那个人。
“布加拉提有没有这样…”他吞掉后半句，伸入第二根手指，费劲地向深处探，看着那个名字在阿帕基身上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他原先只咬着牙忍受一切，无论情欲的浪怎么席卷也不出一声，迪亚波罗只说了前半句，阿帕基就猛地回头瞪着他，目眦欲裂，神态疯狂：“…别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