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苔原(4)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让他们瞧见这副模样。”迪亚波罗刻意把尾音拖得细长，像歌剧里的女声，“你说布加拉提还会像从前那样待你么，嗯？”
“不要……提他……”阿帕基咬牙切齿，紧紧地盯着坐在桌前的布加拉提，他捧着杯茶，在喝时却迟疑片刻，神色寂寥地说了句什么。
那个口型是…
迪亚波罗替他拼出来，模仿着悲伤口吻：“…这是阿帕基喜欢喝的茶。”
“阿帕基，阿帕基…”迪亚波罗狠狠挺动两次，阿帕基被身后的力撞到铁栏杆上，他用手撑住玻璃，情潮翻卷过理智的线，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时，阿帕基的眼神流连在布加拉提的面庞，那双蔚蓝眼睛。
“你不叫是不是…”迪亚波罗声若鬼魅，“那我替你叫，要不要啊？”
阿帕基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回头。迪亚波罗脸上带着笑，眼里燃烧着疯狂的光，他看阿帕基回过头来，笑容扯得更大：“我替你把他们叫过来！”
他没在开玩笑。

阿帕基听见自己声音在颤抖，惶恐不安：“求你…”
“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阿帕基。”迪亚波罗垂下眼与他对视，停下腰上动作，缓慢退了出去。
阿帕基最后望了一眼坐在桌前的布加拉提。
接着他仰起头，向后靠在迪亚波罗的肩上，把腰主动地向后一送。迪亚波罗昂起的阳具被完整地吞进去，阿帕基半闭着眼，侧过脸去亲吻迪亚波罗的颈部，同时一来一回地挺动，让迪亚波罗在自己体内抽送。
迪亚波罗发出满意的轻叹，双手把住阿帕基的腰，叫出来，阿帕基，我要听你叫出名字。
“迪亚波罗。”
他摇摇头，“不是这个，叫布加拉提。我要你叫布加拉提的名字。”
阿帕基动作一滞，牙齿深深地陷入下唇。迪亚波罗等了三秒，然后把阿帕基向前一推。他把阿帕基的手按在玻璃上，两人身形交叠，离楼道口边缘很近。
“或者你想我替你把他们叫来？”
迪亚波罗看着那道光从阿帕基脸上褪去，他丢掉了最后的生气，慢慢地念出那个名字：…布加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