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旅行(7)

还好我很忙，疲惫使我更容易入眠。我根本记不起我做了什么梦，只能想起散乱的意象，比如汽车轮胎，海水，玻璃，山洞，拆迁办等等等等，当然也有花少北。 我想尝试梦到与花少北做爱，临睡前看了十几分钟A片，结果什么作用都没有。 这回跟老蕾几个打游戏，茄没来，花少北顶了茄的位置与我做搭档，我们非常默契，但最终还是输了。 他在听筒和屏幕那边唉声叹气，我却笑得很快乐，我总觉得他每次叹气都是装出来的，他很厉害，装得很像。 我们约好几天后出门吃饭。 我提前八小时就开始准备要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要不要重新洗一次头，毕竟我的洗发水味道很好，要不要把演出用的项链翻出来带上，或许搞点淡香水给衣服上来点……我琢磨不定。 然而最后我什么都没做，穿着最普通的体恤大裤衩。我意识到多余的东西都不太重要。 我去到火锅店，花少北已经坐在那里了，他们几个在手机上打麻将，我凑进去看，发现花少北快赢了。

他面色冷静，但我看到他后心脏止不住怦怦跳，开吃时筷子都差点拿不稳，boy问是不是马大头没睡好，我说我一小时前才起床，还喝了咖啡，我有咖啡不耐，天晓得我在说什么屁话。但是花少北信了。 “什么？咖啡不耐，”他说，“你怎么会咖啡不耐？” 我觉得他真是傻。 吃完火锅我们去了游戏厅，从游戏厅出来所有人兴奋地击了个掌。 天空开始飘雨，没有人带伞，还好我与花少北家离得近，另外几个倒霉蛋得坐地铁回家。我幸灾乐祸，但也于心不忍，雨越下越大，到地铁站还有一段距离。 我向附近小饭馆借了一把伞高高撑起送他们过去，让花少北留在原地等我，他乖乖点头，我心中立刻涌起一阵怜爱。 四个人撑一把伞非常好笑，我们的肩膀和裤腿都淋湿了，深色水渍从布料上晕染开，我被簇拥着颠簸地行走，头晕目眩。等终于到地铁站，我才像泥土被夯实落地一样如释重负，目送他们几个离开。
我的双臂都湿了，小腿也未能幸免，等走到刚才借伞的门店附近，我看到花少北蹲在原地望向我这边，还朝我挥了一下手。我脑中划过数千万个画面，每个画面都与他有关，我感到我永远不会对他失去兴趣，我想让他带我去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 花少北站起来，我把伞罩在我俩头上，他嘲笑我衣服都湿了。 我装作浑然不觉，用伞遮住我们的头，又对他表白了一次。我认为时机允许我表白，天气和温度都恰到好处，没有人歇斯底里，没有人冷眼相看，这条街上现在连个鸟都没有。 他目光躲闪，鼻子都红了，我看了两眼就去亲他的嘴，他很顺从地圈住我的背。我猜是在伞下安全感很足，他才纵容我作乱，我放任自己跟他亲了个够，无论之后是否被他言语拒绝我都不在乎。 伞把捏在手里发烫，我发觉我现在的动作很有病，我的头在伞里，身体却露在外面淋房檐上掉下来的雨。很难说我不是在犯蠢，但是另一方面，花少北的嘴唇又软又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