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李】羔羊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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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人找到了，让他们过去相认。
电话里，苏贞花言语之间有些吞吐。看来大概又是白跑一趟了，徐石宇心想。
这么多年，每次通知他们过去相认，一腔欣喜最后收获的只有失望，渐渐的，希望的火苗也越来越微弱。弟弟的案子从当年办案的大叔手里被一代代移交，到现在，由苏贞花这个小姑娘负责，算起来她的年纪比弟弟还要小许多，见到她的第一眼，徐石宇这么想着。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当年的意外之后，母亲很快搬家，并在这么多年里再也没有回去过。
那是一片伤心地，她不敢回头再看。
早几年，每每通知可能找到人，母亲也从不去警局，都是由徐石宇出面。后来失望多了，也就没了期待，母亲反而次次到场，即使抱憾而归，也从无怨言。
徐石宇握上母亲的手，说道：“母亲，别灰心，也许这次真的能找回文祖。”
中年美妇笑了笑，说：“你不用安慰我，都二十多年了，能找回来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心里有数。其实，这几年我去警局感觉就像是在走过场，通知来了，我们赶过去，发现不是，再回家。这套流程都快变成我的本能，说不上灰心，我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