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李】羔羊的代价(5)

然而岁月对他们的侵蚀不止是命运多舛，他们的早已变了面貌，不再是当年的兄弟。
徐文祖缓缓转过身，冲着徐石宇笑道：“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哥哥。”
尖叫声炸响，还没等徐石宇分辨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刺穿耳膜的喊叫犹如道道符咒，封闭了他所有的感知，他被拉拽着拖进无穷无尽的深渊，悲鸣、哀嚎、痛哭环绕周身，好似无间地狱般，让他无处可逃。
“不！这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绝对不会是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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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文祖这周跟我去公寓住吧，我这周末想带他一起去游泳。”放下碗筷，徐石宇开口对母亲说道。
“没事，到时候你来接文组就好，你要是方便的话也可以留宿在这里，文祖住到你那里会给你添麻烦。”母亲笑眯眯回绝了徐石宇的请求，从容不迫地整理着餐桌。
“平时每天借着接文祖放学的名义过来蹭晚饭已经很不好意思，周末就不麻烦母亲了，还是让文祖去我公寓住，就这么决定了。”徐石宇笑得依旧温和，但语气里的坚决不容置疑。

母亲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容地笑僵在脸上，显得极为怪异，桌面突然变得安静，连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母亲将目光从徐石宇身上滑向一旁的徐文祖，紧紧盯着他，笑容依旧维持着诡异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尖锐而冰冷。
“哥哥，你明天来接我吧，我住家里自在，不习惯去别的地方过夜。”一片沉默里，徐文祖开口拒绝了徐石宇的邀请，原本僵硬的气氛也因此重新变得和谐。
“是呀，我们文组从小就长在我身边，离不开妈妈的。”母亲笑得欣慰，语气里满是慈爱，宠溺着这个长不大的儿子。
“好，我明天来接你。”
“为什么不愿意去我那里？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保护你？”晚餐后，徐石宇来到徐文祖的房间，想要一个答案。
徐文祖抬起头，眼眶泛红，泪水浸满了深邃的眼眸，灯光下，苍白的肌肤看起来有种近乎透明的错觉。他还这么小，五官就已经显露不寻常的轮廓，美得彷佛一只晶莹剔透的瓷娃娃。
“不是的，哥哥，我相信你，我只是，只是不想让妈妈生气。如果我跟你走了，妈妈会生气的。对不起哥哥，你还会常来看我吗？不要讨厌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