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李】羔羊的代价(23)

她大步上前，揪住徐文祖的头发狠狠给了几个响亮的耳光，又抓着他的头向床头砸去，嘴里叫骂：“小婊子！居然敢勾引你哥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我对你不好吗？！我供你吃穿，供你上学，你就是这么回报的吗？！你要毁了我才甘心吗？！”
光是在床上殴打不足以泄愤，女人一把将徐文祖丢到地上，使劲踹着徐文祖的肚子。徐文祖被打得迷迷糊糊，只知道往外爬，又被女人揪住头发，大骂：“狗崽子，还想逃！你想逃到哪里去？去找你哥哥吗？！找他说我的坏话吗？！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对我这么敌视起来，原来是你这个小婊子在背后搞的鬼！呸！果然是个天生的下贱货！”
徐文祖被揪着头发拖行，他奋力挣扎，却只换来女人更加暴力的殴打，最后血色朦胧间，徐文祖只眨着眼隐约看见自己被拖入女人的卧室。女人开了一瓶酒，喝了两口，又朝自己这边走来，徐文祖知道，迎接自己的将是新一轮的毒打。
“哥哥，你看，爱你真的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呢。这样的我，是不是有资格对你说一句‘我爱你’呢？”说完了往事，徐文祖终于睁开眼，看着徐石宇笑着说道。他神态自若，眼神清澈，但湿润的睫毛和胸前冰凉的触感都在告诉徐石宇，徐文祖看上去没有他展现得那样洒脱。

“对不起。”徐石宇吻上徐文祖的眼睛，嘶哑着嗓音向徐文祖道歉。他从没想过原来当年那场伤害背后还有自己的原因，他想起自己当年拒绝徐文祖时说的话，那无疑是一场二次伤害，难怪徐文祖当年会寒心得宁可去见那个女人，才有后来一系列得意外，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错。
“没关系的，哥哥，都过去了。”徐文祖抱住低头埋在他肩窝里的徐石宇，手掌拍抚着徐石宇的脊背，轻声安慰。
跨越了数十年的光阴，如今总是说着“抱歉”的人成了徐石宇，包容体谅的人反而变成徐文祖，两人的境遇产生奇妙置换。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徐石宇接起电话，是父亲打来的。
“听说徐文祖回来了，现在在你那里。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这孩子长成什么样了。你叫上他，这周末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吧。”
徐文祖已经回来一周有余，徐石宇不相信父亲现在才收到消息，即便没有人告诉他，自己也在安顿好徐文祖后第一时间向他汇报——当然，徐石宇只说了徐文祖已经被找回来，别的一个字都没提，反正这么多年寻找徐文祖的事情父亲从没过问。因此，这通诡异的来电让徐石宇不得不多想背后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