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李】羔羊的代价(24)

徐石宇现在才发现，原来害怕一个人离开的恐惧能如此强烈，强烈到他希望所有潜在的危险因素都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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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祖，你有空吗？哥哥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徐石宇走到徐文祖身边，谨慎组织着措辞。
看出徐石宇内心的纠结，徐文祖主动说：“哥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能听懂。”
徐文祖的坦然倒让徐石宇更显无措，他吞吐了半天，才继续说：“是这样的，前两天晚上，你睡觉之前……”
“哥哥你是想说我亲你的事情吧？”只听了个开头，徐文祖就猜到了徐石宇想说的话，直截了当反问，见徐石宇一时语塞，接着说：“我喜欢哥哥，所以亲了哥哥，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哥哥不喜欢我吗？”
“当然不是。”徐石宇无奈道，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徐文祖解释这些，他也才刚成人不久，娶妻生子离他的人生还很遥远，为人父母的功课他自然也尚未修炼，可如今面对徐文祖，他只能硬着头皮上，“文祖啊，亲人之间表达喜欢，可以亲吻，但你要知道，亲吻嘴巴的行为是只能发生在恋人之间。”

“我知道，我喜欢哥哥，哦不，我爱哥哥，就像恋人那样。”没等徐石宇展开下一段说教，徐文祖再次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徐石宇瞬间瞪大了双眼，他不知道这是从小没怎么感受过亲情的经历导致徐文祖错误地表达亲情，还是徐文祖的的确确在表达字面意思，他祈祷是前者，然而徐文祖的话打破他侥幸的幻想——“哥哥之前问我有什么心愿，想帮我完成，我说‘现在和哥哥生活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没有什么心愿’。其实那时我说了谎，我有，不止一个，现在我告诉你，我希望哥哥你能抱我，摸我，亲吻我，你能做到吗？”
徐文祖最近过得很开心，每天都笑盈盈一张脸，他像是块蒙尘的白璧，原本满身的沉沉死气被洗得一干二净，又被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苍白的肤色有了光泽，变得莹白耀眼，在人群中熠熠生辉，那是他的弟弟，他一手养出来的明珠。
只不过孩子终究是孩子，即便再闪耀夺目，还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的小脸依旧圆润可爱，白白嫩嫩得仿佛是个奶团子，一掐就能流出香甜的奶油。这样的徐文祖，徐石宇怎么可能将他当作一个大人看待，更不可能谈得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