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酒中梦蝶(4)

他越来越清醒，残余的酒意不多了，终于狠下心离开极致温暖的蜜湾，下床更衣。 “我没有那样做是吗？”青年人被他扰醒，从塌上艰难的坐起来，他还在想情事前的讨论。 卫庄披上黑金大氅，逗他说“你猜。” 转身却见盖聂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只露着个红透了的脸，竟是做完了开始害羞？甚是有趣。于是又坐回床边，趁着盖聂怕了他，不着痕迹地往塌里瑟缩，找了破绽，从被缝里把手伸进去，往他腰上拧了一把，盖聂本就腰酸腿软，被他这一突袭下意识惊呼，声音发到一半硬生生把后半截憋死在嗓子里，嗔怒瞪他眼里写的都是：原来你老了以后这么讨人烦。 “自然没有，用你的话说，我总是更重要。”他吻在盖聂的睫毛上，情真意切地哄骗道。 而他真的有心撒谎的时候，盖聂是看不穿的。 “你要走了。” “我不想走。” “你从来自律，不曾沉湎幻境。是在逃避什么？
” “……”他沉默不语，于是他师哥便懂了。 盖聂轻轻啄了啄卫庄的薄唇，许诺道： “活下去，你知道，我总会等你同归。” …… “这酒从何而得？”卫庄醒时，船上不知随水淌往了何处，当时是，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白凤仰躺，瞳孔微散，还似醉在幻梦里。 良久后沙哑着声音答道： “故人昔年从剑圣处窃。” “哭了，梦见小毛贼了？” “去你的，是闺女嫁人我高兴。” “初忆颇欣惬，再揽忽感伤。 往昔莲叶临风翠作裳， 羡渠尚在水中央。 而今酷暑意气衰飒尽， 并蒂残荷苦飘零。 而君，具不知。” END ——————————————————— 忘川岸边，有鬼徘徊多年不愿过桥，每遇好事者盘问便曰： “在下与人有约，未见，不敢先行。” 这话重复了万次，有天一只新鬼从背后攥紧了他的手。 “人齐，约已践，可再共前行。

” 两鬼交杯饮了忘怀汤，携手走向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