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耀】Dreams are moments（番外二）

王耀装作漫不经心地扣了扣摆在身前的名牌，“嗒嗒”两声轻响，掩盖在阿尔弗雷德聒噪的演讲背景音下。他试图引起坐在对面的人的注意——倒也不难，本田菊果然抬眼看过来，两人不动声色地对视数秒，本田菊身体前倾，手肘支在桌面上，安静地调整了坐姿。 确定周边没人发觉，王耀无声地用口型变化代替说话：“结束之后一起走吗？” 本田菊辨认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于是仿佛有什么闸门随着这一点头轰然打开了，水从闸门后哗啦啦地奔流出来，将心情冲洗得格外干净明媚。王耀对他眨眨眼，愉快地往椅背上一靠，觉得今天的阿尔弗雷德看起来也没那么恼人了。 他们之间嘛……结果还是变成了现在这样，秘密交往，地下恋情。那天预料外的重逢，最后顺理成章地演变为胡天胡地了一整晚，做到后面他嗓子都哑了，眼睛也困得睁不开，最后还在清洗的时候被压在浴缸里占足了便宜。
当然，这么一通胡闹后航班是不可能赶上了。等王耀睁眼的时候，已经过了日上三竿的点，太阳开始往西沉去。旁边没睡着人，但身下躺着的床单换了新的，被子严严实实地给他掖到脖子，厨房传来的香味隐约从门缝里飘进来，是小火慢炖出的米香，混着高汤的鲜香，勾动饥肠辘辘的肚子叫唤起来。 “嘶……”他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虽然觉出了饿，但在浑身肌肉的酸痛抗议中久违地升起了一点赖床的心思，心想：“以前怎么不知道本田菊这么能折腾人？” “花样也太多了……嗯……这味道闻起来像排骨汤，还有小米粥……” 王耀琢磨了没两句，跑题跑到了千里外，自己闷在被子里笑了出来，笑得有点过头，动起来牵扯到某个难以言喻的位置，顿时抽了口气，在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中忽然意识到——原来光是知道本田菊在这里，他就能这么高兴。 “中/国？” 耳边有人压低声音喊了他一声，王耀回过神，连忙收敛了太过张扬的笑意，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坐在旁边的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