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耀】Dreams are moments（八）

今年的春天格外反复无常，天气乍暖还寒，过了清明后仍然忽冷忽热的，穿不了几天春装就得再翻出收起来的厚实冬衣，着实恼人。眼下这座城市正迎来又一波的寒潮，路上处处是出门没看天气预报的人，裹着前两天单薄的衣服，霜打的茄子似的在料峭春风中瑟瑟发抖。 王耀惯常是个懂养生会照顾自己的，此刻裹一件防风的大衣，迎着那些人略带艳羡懊悔的目光洗礼，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地拎着刚买的东西和他们擦肩而过。 大衣兜里的手机忽然“嗡嗡”震了两下，他察觉到动静，于是将右手提着的袋子换到左手上去，然后从兜里摸出手机按亮屏幕。上面显示有几条未读消息，来自亚瑟·柯克兰。 亚瑟：“这些天本田已经完全恢复到以前的工作状态了。” 亚瑟：“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王耀单手敲着屏幕，回复得十分不走心：“这不被上司禁足嘛。” 亚瑟那边反驳得非常迅速：
“我记得你的禁足令到月初就截止了。” 王耀奇道：“你怎么知道？” 对面不吭声了。 王耀笑了笑，不在意地继续打字：“难得放一次长假，我想多休息一段时间。反正现在也没人催我回去。” 看亚瑟似乎打定主意要装聋作哑，他将手机揣回兜里，站在初春并不明媚温暖的街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步重新汇入匆匆的人流。 与那件事时隔一个月，王耀再次带着行李回到这座城市。 街头的路灯依旧，路边同一家餐厅也照常营业，热腾腾的菜香老远就飘过来，勾得饥肠辘辘的旅人忍不住在门口停下脚步，然后不小心在透明的橱窗上看到自己形单影只的倒影。 王耀扶着拉杆愣了愣，身旁硕大的行李箱几乎有半人高，显得尤为笨重。这让他想起上一次他们两个人也仅带了个轻便的手提箱，还被本田菊抢着拎了一路，全程没经他的手。 有了一个开端，他一时间很难克制自己不去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