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耀】Dreams are moments（二）

“您还会来吗？” “会来的。” 身着华服的年轻人俯身摸了摸小孩子的头，动作时广袖里带出一股幽微的熏香，能使人宁静似的，有效地安抚了眼巴巴望着他的孩子。他温声说：“就算我不便来，你也可以去寻我，总是能见面的。” 黑发黑眸的孩子总是过分的腼腆，他瘦小的身躯酝酿不了足够表现的不舍，也说不出“想念”，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寻求一个承诺：“真的吗？” 彼时尚且算得上年轻的古国弯了双笑眼，像个要出远门的长辈般在孩子额上落了一吻，毫不吝啬自己的喜爱和承诺： “真的。” 梦境在这里到了头，王耀霎时惊醒，酒店柔软的大床将人裹陷在其中，挣扎不出也借不上力。“这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他呻吟着抬手捂住眼睛，半晌翻了个身拿起手机，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时间和几个未读消息，他挨个儿点开看完后直接回拨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了，里面传来嘈杂的人响，有人对着手机“喂喂”几声，然后叫开了：
“嘿，王！怎么现在才回复？本田怎么样了？” 王耀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拿远了些，回答道：“从医院回来比较累，就早休息了。本田那边……情况有点棘手。” 阿尔弗雷德那边大概是吃晚饭的时间，能听见包装纸咔嚓咔嚓地响，他嘴里则含含糊糊：“发生什么了？当时检查不只是低血糖吗？” “琼斯，本田他失忆了。”王耀用一种郑重其事的口吻说着，目光却没着落地对着天花板，眼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装下。 “你说什么？”阿尔弗雷德沉下声气，他终于走离了噪声源，电话那头一下清净了不少：“原因呢？” 王耀重将手机贴回耳边，低声说：“目前原因不明。除了名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日/本……”阿尔弗雷德沉吟。 “他认为自己只是‘本田菊’。他们没告诉他太多事，本田了解到的自己顶多是‘一个工作性质特殊的联合国工作人员’。他们找不到原因，没有办法，也不敢乱来，国家意识体太过特殊，所以只好求助于身为同类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