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耀】Dreams are moments（番外二）(2)

他没张嘴，目光瞥过去，用一句音调上扬的“嗯”以示询问。 “你好像很开心，美/国讲得很有意思吗？”伊万不能理解地挑眉。 王耀干咳一声，也压低声音回答他：“想起点别的开心的事。对了，美/国讲半天都讲什么了？我刚刚没在听。” 伊万似乎不疑有他，目光笑意盈盈地往阿尔弗雷德身上转了转，剔透的紫色眼睛像是切面锋利的紫水晶，在哪儿停留，那视线就能剜掉人一块肉似的：“也就那些事，你都知道的。” 他们本就坐得近，轻声交谈时为了能听清，便得侧身过去附在耳畔说，看起来就离得更近了。 本田菊自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坐在对面却能清楚看到王耀偏头时突出的，线条鲜明的脖筋，往下延伸至看不到的衬衫领口里。他有些烦躁地垂下眼，在笔记本上潦草勾勒出一只傻呆呆的熊的模样，然后端详片刻，面无表情地在熊脸上画了个叉。 会议照常是冗长无趣的会议，但王耀一改其不耐烦听人bb就早退的风格，竟老老实实地椅子上坐了整场，期间收获了阿尔弗雷德不少怀疑的侧目。
好不容易捱到散会，他慢吞吞地整理桌上散乱的文件，身旁的伊万先收拾好东西推开椅子站起来，伸手拍拍他一侧肩膀，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先行离开了。 王耀难得有点糊涂，不确定伊万这个极似“看破不说破”的表现是不是因为真的看出了什么。 “搞什么鬼？我也没表现得那么明显吧。”他心想。在历经几千年的人生中，头一次感同身受了那些瞒着亲朋好友偷偷谈恋爱的小年轻的纠结心情。 他“啧”了声，看人走得差不多，就给对面同样动作慢吞吞的本田菊使了个眼色。两人随后起身，一前一后地出了会议室的门，却不往电梯的方向走，而是转去了大楼的消防通道。 本田菊原本落在他身后几米远，不知什么时候悄没声儿地跟紧上来，王耀一时不察，被他从身后推挤着撞进了楼梯间的门。厚重的门才关严，没来得及站稳，又被拽着胳膊压到了门上。 “你干什么？看过周围监控了没？

”王耀也不反抗，嘴上轻飘飘地责备他，眼神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却是带笑的：“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心急火燎。” 本田菊不答话，眸光幽深地瞥他一眼，忽然凑近，在领子半遮不挡的颈侧没轻没重地咬了一口。 微微湿润的吐息落在皮肤上，柔软的嘴唇贴上去，然后才有细微的疼痛紧随其后。王耀“嘶”地抽口气，被他这一咬激出半身鸡皮疙瘩，忙抵着他肩膀将人推开，没好气地说：“不说话先咬人，你属狗的吗？” 本田菊不置可否地转而咬住他的下唇，但到底没舍得再用力，轻咬很快转变成含吮厮磨，换来王耀奖励一般主动探出的舌尖，将亲吻变得更加纠缠不清了些。 “会议上，您与俄/罗/斯说了什么？”本田菊贴着他的嘴唇，微微喘着气问道。 “嗯？”王耀一怔，随即回过味来了，当即起了点捉弄人的心思，一本正经地答道：“哦——那可不能说，是机密消息。” 本田菊显然不信他们敢在这种公开场合悄声交谈机密消息，只当是王耀不愿意告诉他，便抿了抿犹自湿润的嘴唇，漆黑的睫毛低低垂下，无言地向后退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