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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僭越》(砚鳞)(7)

2023-04-08 来源:句子图
北冥封宇胸脯起起伏伏地喘息着,鬓边鳞片在昏黄的光下闪烁着光亮,微眯的眸子里已盛满渴求——他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想起欲星移,想起欲星移多年前说过的“僭越”。那时欲星移跨坐在他身上,将他的下身探送进来,带着些傲气地宣布:“王,微臣僭越了。”
北冥封宇抚摸着砚寒清的后背,几乎是在拿着鼓励的口吻催促他:“砚寒清……快……不要让我失……”
“失望”的“望”字还没出口,砚寒清便已挺身入来,撑得他连呼吸都凝窒了片刻。
——砚寒清一向是很得力的臣下,不用北冥封宇叮嘱,也果真没有让他失望。
*
烛花凋落,窗纸泛白,约莫四更天了。砚寒清与北冥封宇并排躺着,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天还未真正亮起,寝宫之中一片昏暗。
砚寒清借着透进窗来的微薄天光,翻身去抚摸北冥封宇鼓胀的肚皮,他低头看着北冥封宇的侧脸,感觉北冥封宇也在凝视着他,他笑了笑,指尖稍稍用力地多按了两下,道:“王,锋王殿下就是从您这里出来的吗?”

《僭越》(砚鳞)


北冥封宇耳朵一热,也跟着笑了:“砚寒清,你这就胡闹了。”
“哈哈。”砚寒清干笑了两声,又躺了回去。他的指尖缠着北冥封宇的深紫色长发——他将那个梦醒来时两手空空的失落记得太清,所以在能够抓住的时候,一刻也不想放手。
“你还想要告假吗?”北冥封宇低声问道。
砚寒清蜷卧在北冥封宇身侧,他盯着窗纸,外头越来越亮了——这疯狂的夜晚终将结束。
“现在不想了。”砚寒清道。
*
天再亮了一点,砚寒清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这一夜他睡得太少,站起身来的时候有一瞬晕眩。他轻手轻脚地去桌前倒了一杯水,放在北冥封宇那侧的床头柜上,然后又替掖了掖被角,正要转身离开,却忽然被捉住了手腕。砚寒清以为自己动静已经够轻了,但北冥封宇还是醒来了,他抓着砚寒清的手腕,问道:“你……要走了吗?”
“嗯,”砚寒清点点头,“再不回去,锋王殿下会担心。”
北冥封宇睡意尚浓,听到这句话,登时清醒了三分——眼前人当然不是欲星移,是他睡得糊涂了。他的手掌卸了力松松地挂在砚寒清手腕上,多停留了那么一会儿,才将手缩回被子里,瓮着声音说道:“好吧,你回去吧。”

《僭越》(砚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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