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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僭越》(砚鳞)(4)

2023-04-08 来源:句子图
那是他所辅佐的皇子北冥缜的父王,他沉眠不知何日才能苏醒的师尊的王上。
——他怎么能做这样一个梦?
他日日所见皆是北冥缜。即便是该他做这样的一个梦,那为何不是北冥缜?
他还没有梦见过北冥缜,一次都没有。
他醒来那刻未能及时将那个梦抛诸脑后,那个梦便似乎永远也不会忘记了。他在锋王府,依旧与北冥缜日日相见。大约是因为北冥缜身上多多少少总有些北冥封宇的影子,砚寒清每见一次北冥缜,那个背德的梦就更清晰一分。
他深藏心事,耿耿于怀,既没法说出来,也没法让自己彻底忘掉。
直到昨夜,他在梦中又见了一次鳞王,直到今日,他当真接到召命进宫见鳞王。
北冥封宇的声音愈是温柔,他便愈是惊惶。在北冥封宇低头念奏章时,他悄悄抬头望了一眼。
北冥封宇那时念:波臣同为海境臣民,岂有自轻于另三族之理。
砚寒清那时想:王的王冠珠钗若是拆下,那深紫色的发披散下来,是否会真如梦中那般柔软。

《僭越》(砚鳞)


砚寒清很快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想要走,他必须要走,他决定要走……至少也要先离开一阵子,冷静一下。
*
北冥封宇没有等来砚寒清更为详实的理由。砚寒清少有地陷入了极长的沉默。北冥封宇无奈地长叹一声,带着明显的失望语气,只批了他十日的告假。
王那失望的语气,让砚寒清心生郁结。也许在王看来,他选定了北冥缜又做了逃兵,实在是不负责任的懦夫行为。他不能坦白于王,这一口委屈便就只能生生吞下——他做事向来得心应手,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失望过。而今日使王失望,也并不是他本意。这样的歉疚让他觉得阴云压顶,弄得他在回锋王府的路上频频叹气:“唉,原来叫人失望,自己也是这样不好受。”
砚寒清正有些丧气地走着,却听得身后有人一路小跑着追过来,喊着:“砚大人!”
“嗯?”砚寒清驻足转身,见是王宫侍卫,便道,“什么事?”
“王……王……”王宫侍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

《僭越》(砚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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