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砚鳞）(5)

砚寒清不得不伸手拍拍他的背，一面帮他把气顺匀了，一面问：“王怎样了？”
“王突然身体不适……方才宣旨，叫您回去呢。”侍卫道。
“啊？刚刚不还好好的？”砚寒清毫不犹豫调转步伐，跟着侍卫往回小跑，又问，“太医令其他的人呢？”
侍卫挠挠头，道：“王只说要来叫您，没有差人往太医令去。”
“唔。”砚寒清垂了垂眼眸，心道此事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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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王宫，天色已擦黑了，砚寒清被引着去了鳞王寝宫。他站在门口，轻扣了两记，门里传来鳞王低沉地声音：“砚卿吗？进来吧，其他所有人都退下。”
于是院中的侍卫一一退出去，只留下回廊里星星点点的灯，待四下静了，砚寒清才推门进去。
北冥封宇正掀开床幔，俯身坐在床沿上。砚寒清观其面色，一如先前对谈时，神色从容，似并无不适的模样。尽管心有疑虑，砚寒清还是作礼道：“唔，听侍卫说，王身体不适……”
“嗯，砚卿，过来。”北冥封宇拂起衣袖，将手臂露出一截，“替我把脉。”

砚寒清的眼神落在那一截柔软的白上，心头又火辣辣地跳起来，果不其然，梦中妄想一一浮现——砚寒清不得不承认他心中确有非分之想。他攥握着拳头，犹豫着踱了两步。
北冥封宇苦笑了声道：“怎么，砚卿决意离开，连替本王把脉都不肯了吗？”
“不是……不是这样……”砚寒清浑身陡然燥热起来，他快步走过去，一手托住北冥封宇的手背，一手搭在北冥封宇雪白的腕臂上。——从前他不是没有替北冥封宇把过脉，只是如今心中怀揣着不可告人的欲念，只这两根手指头搭在他皮肤上，也能引得他思绪万千。
“砚卿今日所说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北冥封宇半阖了眼眸，倚在床柱上，悠然道。
“……谁？”砚寒清低着头把脉，从脉象上来看，北冥封宇气血雄浑，毫无病症。
“师相。”北冥封宇道。
砚寒清将手指从北冥封宇的腕臂上抽回来，道，“王，从脉象上来看……”
他还未说完，却被北冥封宇打断：“本王无事，只是想再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