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修斯之船上的爱人》by许子旌(5)

在我这里，不是永恒，而是新旧。
11
绡在书房。
“你在看什么书？”我敲敲门，“我陪你一起看。”
“不要你陪。”绡低头拒绝，“辰，真的，你语文特别差。”
我有些尴尬，默默把暖气开大点。
绡懒得看我：“你说话总是露馅，露了好多次了。”
我的动作顿了顿。
“其实你知道他的吧。”
她又说了这句话，这次我没有办法再装作没听见了。
她说：“辰，你优柔寡断，没有一点我喜欢的性格。”
她又看向我：“可是辰，当年周回头的时候，你也在回头呀。”
12
今日黄昏有雪。
绡穿着红色毛衣，站到了辰公司楼下。
天越来越阴暗。
辰不是一个严谨的人。
他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茶几上早已经看到了他公司的企划，将一个人的性格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她一直在想，怎么会有男孩子这样矛盾。
他没有做科研的天赋，但他有着公司来研究折腾。

他没有她喜欢的性格，但是他有干净的脸。足够一见钟情的标准了。
当年辰问她喜欢什么。
她很骄傲，她说，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东西。
她有喜欢的品质，勇敢，果断。
所以她选了周。
周真果断。所有的爱意留在那一瞬，死亡变成了永恒。
要命的是，辰的性格原来越像周。
将忒修斯之船的所有零件拆下来重组一艘船，那么谁才是忒修斯之船？
谁是你爱的人？
或者，谁是具备你爱的一切特性的人？
风平地而来，席卷雪花，吹入袖口。
你还爱他吗？
你还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