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太宰无差] The Songs 雅歌(5)

“此时你要他也没有用了，”太宰柔声说，表情却和冰一样，“所以是为了我吗？”
“你不应该一个人来的。”陀思回答的是不相干的话。太宰用手指绕着头发，仿佛不介意他现在进退维谷的处境。
“我想和你独处的机会应该不多了，所以要抓住呀。”
“……”
“对不起，我忘了有孩子在场。”
芥川冷漠的眼神意思应该很直白了：嫌弃。
“我替你说这个交易吧，”太宰摊开一只手，“我和你走，你把他放了。”
“太宰先生，这不……”
“我说话应该还有用吧，芥川君？”
“……”
芥川呆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至今都很难让他精确地表达出来当时空气中弥漫的绝望气息——一切都没有用了，一切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如果太宰跟这个人离开，他就脱不了关系。如果他能再强大一些，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无计可施的困境，那么也许……
“不用那样想，”太宰柔和地打断了他狂乱的思维，“这样也正合我意，我正想和他一起走走。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以后。没有。机会。
太宰向他们走过来，笑容柔和，就好像就要这样擦肩而过似的，抬起手的姿态也像是要拍一下芥川的肩膀，完全无视陀思那只不祥的手还悬在少年额前。太宰的手落了下来，芥川没有光亮的眼睛瞳孔放大，他想要喊出什么来，但是来不及了，下一秒他就向前摔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失去意识的一刻他似乎听见陀思叹息的声音，还有太宰轻快的语调：
“费佳——我可以叫你费佳吗？”
武侦众人静默了片刻。组合的成员们也是面面相觑，无话可说。爱伦·坡看不清眼神，只是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太宰治和陀思走了。太宰治和陀思一起走了。这里究竟有多少含义，一时还说不清楚。死屋之鼠除了首领已经全体落网，陀思一个人在逃，如果太宰和乱步在，现在应该是完胜的局面，但乱步又不在国内。所有人首先想到的是关心太宰的安危，但是紧跟着这个念头，就是另一个更黑更隐秘的念头，一个不祥之兆，一个谁也不想第一个说出口的猜想。组合并不了解武侦此时的顾虑，他们只是惊异于我方重要成员就这样少了一个，变成了对方的俘虏，乃至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