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Star Sky（Valjean/Javert）(12)

冷冰冰的，却要苏醒，发芽，生出体会别人的心来！
 冉阿让欣喜于此，以前他以为给出钱币就是救赎，现在他理解了心和爱的重要，让他觉得自己离卞福汝的袍角又近了一步。但沙威不会，他只是畏惧这种感觉，厌恶放松，但即使是雕塑，也是得被风化的。
 沙威被风化了。但他这座雕塑还勉力将碎片撑出原本坚实冷酷的外形，虽然这种撑力已经弱了，疲倦不堪。
 “辞呈。”冉阿让开口了，他晃着那张纸，“现在你又站在这里。”
 “我不打算再跳一次。”沙威哑着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大不了再捞一次。”
 沙威脸色铁青。冉阿让还低下头去看那张薄纸，虽然夜色下看不大清。
 “辞呈都是当面递交，就这么向上帝辞职毫无意义。什么话都最好能当面说。你不欠任何人什么。”
 “我欠您……”沙威没把话说完，冉阿让发觉自己也不太想听。他一直不再用“你”这种称呼来和冉阿让说话。
 “你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错不在你。”冉阿让急于绕开这个问题。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夜色已经沉下来了，星辰洒落天际，威严而沉静，落在人眼里反而柔和可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