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Star Sky（Valjean/Javert）(13)

 “看吧，星辰都还在那里。”
 冉阿让低声说。沙威已经从他手里夺过了辞呈，指节痉挛地抓着它。
 “我不能……”
 “那就试试看。”冉阿让打断他，“上帝帮助你……我也会。”
 沙威的面部起了皱。在旁人看来这是他每次有可能让步时的表现，他也并没有拒绝。
 冉阿让平静地望着他，沙威的嘴唇颤抖着。最终他也平静下来，凶狠地沉思着。
 他含混地骂了一声，随手将辞呈扯了扯，扔进了波涛汹涌的塞纳河。
 随即沙威一直僵硬着的肩背松懈下来，几乎要跌下去。冉阿让一直盯着他，现在他及时接着警探，两个人一起跌坐在桥面上。沙威比他高好些，现在他埋首在冉阿让宽阔的肩上，他的颤抖渐渐平息。周围没人，流浪汉和打野食的人都没有，只有头顶的星辰，辉煌地凝视着人间。
 ——辉煌与恩典。
 冉阿让侧过头。沙威的发带已经松垮，长发完全散了下来，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他用粗糙的手将那些头发理了理，重新束了起来。星光下面那些浅色的发丝里面掺杂的白发很显眼，而他在那些白发上留了个吻。

 ——那个吻只是安慰的、圣洁的。
 像一次新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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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回到武人街七号时已经很晚了。凭着沙威的余威那些小偷小摸纷纷绕开了他们，然而冉阿让还是被他的记性偷了正着。出门太急的人忘拿钥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没拿钥匙。”冉阿让尴尬地摸索着口袋。沙威一脸坦然地看着他，警探当然不会拿着武人街的钥匙。但是今天以后冉阿让或许需要为他配一把了。
 “我大概可以撬开它。”冉阿让自暴自弃地踹了一脚门。那扇门大声地吱呀抗议起来。
 “这是违法。”
 沙威嘟哝着。
 ——但他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