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天丹阳】黄昏时众鸟飞逝(3)

他两腿曲着，背部从靠枕滑落到床板，异物的侵入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痛楚，这场安慰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快感，反而是迷蒙的痛感。爱一个人难道就如此疼痛吗？他模模糊糊地想，男女交合也是如此羞耻而痛苦吗？那他自己呢——他和师兄，他又算什么呢？他想被侵入，被贯穿，难道他也是一个女人吗？ 颢天玄宿站在弟子居百步之外，他本该把丹阳喝空的药碗送到厨房去清洗，但是他迟迟没有迈开腿。那只碗里残存的药汁，连同师弟吸吮时的唾液，粘滞在碗壁上，颢天玄宿在漫天大雪的静默里，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冰凉的碗沿。 少年人初次开发身体，是在九天银河后面的山洞里。山洞的光线很暗，外面天色已经晚了，时不时有归巢的倦鸟飞回，在山洞口疲沓地鸣叫。冰冷的山石摩擦着丹阳侯的膝头，蹭出将要滴出血来的红晕。师兄在性事上疼他似往常，见状抱扶着他的身躯，两手拖上臀肉，示意他骑坐到性器上去。

人类的本性中包含着欲望，在放纵欲望这一点上，人是不需要被教学的。肉体的摩擦引导他们随着身体的反应不断颤抖，颢天玄宿用方才口交时泄在他嘴里的精液给师弟扩张，白色的浊水，淫邪又放荡，抹在穴口边缘，随着软肉的张合，递送进去的潮湿手指把穴口内壁搅和得滑腻，丹阳侯在这无可救药的快意里呻吟，平日不苟言笑的唇，此刻放浪地吐着软湿的叫唤，他趁着扩张后的欲望往师兄的性器上蹭，刚进到一半，颢天玄宿搂着他的手臂没留神松开了，性器顺着他天然的下坠往肠壁上一捅，饶是再威风的人也架不住这一下，以及随之而来的快感狂潮。 丹阳侯在这座洞穴里看见了梦里的师兄，他们的身体探险始于自己腿部的伤口。颢天玄宿为他敷药的时候突然吻住他的伤，就像很久以前那个他不知晓的雪天，颢天玄宿舔了舔碗沿一样。像是品尝献祭的珍馐，师兄用唇齿抚慰他的身体，从伤口处的腿根，到敏感的腰窝，到颈根，再到他饱满丰盈的唇。
疼痛会使人发疯，快感同样也会。丹阳侯溺死在这样的浪潮里，他的唇齿和舌尖被颢天玄宿轻易地掌控，挖掘掉最后一丝潜力，这使他想起校场上他们运掌，师兄站在他身后，掐着他的腰，下巴勾着他的肩膀，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就在耳畔，自己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他丹阳侯向来是掌控全局的人，可是遇上师兄，他反而被抓得死死的，道理不难懂，但是丹阳侯并不明白，总有一天要明白的。 喉结，尖尖的喉结，颢天玄宿品尝它就像品尝一块糖果，这块糖果或许要成为师弟终生劳碌的罪魁，他在心里诅咒它，要把它吞食入腹。颢天玄宿咬着这块糖果射在丹阳侯体内，精液打在肠壁上的时候，丹阳雌伏在他身下打颤，但是又不服输地咬着唇，表现得好像一百个不乐意似的。但其实即使是这样，为了师兄，他可以心甘情愿成为一个女人的。丹阳侯这样想着，不过不久之后，在师兄嘴里被吸得魂飞魄散，泄出白精来的时候，他又很快不这么想了。